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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三宮六院皆聽命於她?這豈不是行使皇后之權?皇上為何讓她……”彤妃吃驚不已,竟有這種事?!
“所以娘娘,公主是有權削您的月銀的。”查總管最後補充道。
“放肆,我可是皇上最寵幸的把子,也許是將來的皇——”
“將來的皇后嗎?”香隱眼神轉厲。
彤妃倏然住口,她叫這丫頭氣暈了,這種野心眾妃子都有,但怎能輕易顯露!“呃……總之,我不會允許你爬到本宮頭上的。”
“那你又當如何?”香隱氣定神閒的斜睨她。
“我、我到皇上那兒去告你!”她驕矜怒目。
“皇上那兒是嗎?”
“沒錯,皇上疼愛本宮,不會讓本宮受委屈的。”
“那就去吧。”香隱擺擺手。
“去就去!”
“娘娘,奴才斗膽勸您,最好不要。”查總管好心上前勸道。
“大膽!你這奴才敢阻止本宮找皇上?”彤妃將滿腔怒火遷怒於他。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要提醒娘娘,自從您上回在這暖香閣內當著皇上的面說公主是外人後,皇上就下令您不得再踏進暖香閣一步,但您還是有違皇令的闖進了這兒,這事若是傳到了皇上耳裡,想必震怒,奴才是怕您……”查總管點到為止,就盼她能適可而止,否則倒楣的肯定是她自個兒。
“啊!”她臉色瞬間刷白,扭曲得瞧不出一絲秀麗,張著嘴吐不出話來。
香隱抿嘴,眼角含著頑黠。“娘娘,你還要去見皇上嗎?若要,我要查總管先為你向皇上通報一聲去?”她一個輕微眼神,查總管已領命轉身。
“等等,本宮想這事就算了,不必驚動皇上了。”彤妃趕緊攔下查總管,恨聲道。
“喔?那娘娘不計較月銀之事了?”
彤妃簡直恨透了,臉色變了變。“算了,本宮不在乎那點銀兩。”想不到這丫頭竟掌管了宮中所有的財物,難怪人人對她再三忌憚,原來眾人要在宮中生存都得仰她鼻息過日子,恨啊!自己竟鬥輸這丫頭!
“娘娘不在乎那點銀兩,但香隱在乎,原打算差人上你那催款的,既然你人都親自到了,香隱就直接跟你要。”
“催款?催什麼款?”彤妃一臉的訝異。
“就是這半年來你超支的款子,查總管,算算娘娘還要補回庫裡多少?”香隱轉向總管太監。
“是,經過清算,娘娘還得繳回超支款六千三百一十六兩。”查總管倒背如流的馬上念出。
“什麼!你要追本宮的款子,還是六千……”
“六千三百一十六兩!”香隱好心的讓她記清全數。
“胡來,本宮哪有這麼大筆款子繳庫?!”彤妃愕然。
“想當初花得痛快時,怎沒想到這筆錢繳不起?”
“本宮……貴為皇妃,花點錢——”
“每個宮院裡,按照嬪等都給予足夠的月銀,若人人跟你一般不知節制,浪費公帑,這內宮財政可要年年赤字,月月要向皇上討銀度日了!”香隱臉色一轉,嚴厲起來。
彤妃啞口無言兼膽戰心驚,這丫頭狡黠威儀,字字句句犀利異常,氣勢之盛誰能折其鋒?
皇上不會、太后不曾、內命婦不敢!
這丫頭簡直比皇帝還要大了?
皇帝三天後要出使異邦,這是何等大事!事前作業已叫眾朝臣忙得人仰馬翻,唯獨御花園裡的兩人悠閒以對。
“皇上,你真走得了?”香隱由太監伺候著,品飲著由蘇州進貢的名酒“竹葉春”。真是好酒,這滋味不凡,難怪當年白居易寫下“憶江南”這首詩時,一句“吳酒一杯春竹葉,吳娃雙舞醉芙蓉”,還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