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場景,是身穿警服的男人說道,“華瓊的屍體我們已經找到,法醫鑑定死亡時間是凌晨一點左右,根據她家人的說法,她有一定程度的心理障礙,以前接受過治療,基本可以判定為自殺,宋先生的錄音將作為證據提交,希望您能協助我們的後續工作。”
因為這件事,導致宋迢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對電話鈴聲很敏感,尤其是家裡的座機,所以陳叔每次在他回家前,都會拔掉電話線。
他回過神來,是因為趙嫤說道,“你們一人一種說法,而且關鍵的人已經不在世上,這不是死無對證?”
宋迢看著她,眼裡充滿了認真,“我只是告訴你,站在我的角度所看見的事實。”
“你看見的事實……”趙嫤想笑卻沒力氣提起唇角,只能重複的喃喃。
她抬眸,聲音虛弱,但是透著股倔意,“那你看見我外公了嗎?看見我爸了嗎?”
“站在你的角度告訴我,什麼是事實。”
聽著她的質問,宋迢深沉的呼吸一聲,坦誠道,“我不否認,我的確對你有所隱瞞,原因是我不希望,你父親的事會影響到我們的將來。”
趙嫤立刻回駁道,“我不是說過,除了欺騙我的感情,其他都不重要?”
“那麼你也說過,你相信我。”
宋迢沉寂的看著她,眼神很容易讀懂,他在堅持,無論如何不會放開她的堅持。
趙嫤緊抿著唇,盯著他好一會兒,才說著,“如果我不相信你,你就不會看見我坐在這裡。”
她明顯生病的嗓音已經藏不住,宋迢卻覺得這句話很動聽。
“如果我不相信你,我早就拎包走人,順便把你潛員工的事情傳出去,搞臭你的名聲,說不定你還要謝謝我,因為到時候就會有女人排著隊來等你睡。”
趙嫤說著說著,鼻尖酸起來,眼淚就開始往下掉。
看著她眼眶泛紅的哽咽,宋迢頓時蹙眉,伸手去抹她的淚,又覺得好笑,“怎麼罵著別人,自己先哭了。”
趙嫤揮開他的手,理直氣壯的說,“我覺得委屈還不能哭了?被親外公利用還不能哭了?你差點就讓別的女人睡了,我還不能哭了?”
“最後這點我不同意。”
“都生病了還堵我的話!”
宋迢拉過她的手,指腹摩挲著她的手背,嗓音低沉而柔,“既然你相信我,那就回房間吃藥睡覺,等你醒來以後,想知道什麼,我全都告訴你。”
他偏過頭,眼神溫柔的問,“好不好?”
難以抵抗這攻勢的趙嫤,噘了半天嘴,就朝他展開雙臂。宋迢沒有停頓的反應,將她攔腰抱起,往臥室走去。
趙嫤摟住他的脖頸,頭靠在他懷裡,聞著熟悉的清冷,她的身體好像知道不需要再硬撐,瞬間把最疲憊的狀態釋放出來。
宋迢要將她放下,屁股剛剛挨著床,她隨即說道,“我還沒吃晚飯呢。”
掀起被子,蓋過她的肩膀,他說著,“我讓他們煮碗粥,你先躺著。”
趙嫤不滿的皺起眉,“我想吃牛排。”
宋迢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扯起嘴角,“呵。”
她把臉轉向一邊,冷聲說,“牛排都沒得吃,這感情要破裂了。”
他爽快的應道,“那就先破著吧。”
趙嫤連忙把臉再轉回來,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現在很任性,非常任性。”
宋迢表示認可,“所以沒得商量。”
因為腦袋又沉又痛,趙嫤很快就睡了過去,難受的感覺就像置身在被擰緊瓶蓋的空瓶中,呼吸困難,直到聽見有人在低聲說話。
恍惚之間,她睜開些眼睛,朦朧的視線只能隱約看見正在說話的男人,他穿著醫生的白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