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青」吧?
「……」青峰突然僵硬,手一抖,花被飛快地扔到外賣的旁邊, 一時間花瓣亂飛,無人敢接近。
「黃瀨你找死啊!」
……
名義上是給哲奈訂的晚餐,不過等她拆開精緻的外包裝,分量十足,擺滿了一桌,明顯是預料到其他人也在。
赤司一向是很細心的,對於這一點,她並不意外。
但本身這個舉動……
當著大家的面,是想炫耀還是示威啊?真的太幼稚、太尬了。
哲奈鼓起勇氣開啟了那份卡片。
字跡線條瀟灑流暢,和以往比,沒那麼工整,但絲毫不潦草。只有很簡單的一句話,一點都不肉麻。
「玩得開心。」
她折起卡片收好了,心裡掀起一陣漣漪,隨著冷風拂過。
這麼說,是連自己逃跑的心思都預測到了嗎?
不僅知道,還任由她跑出來玩。赤司這副態度,像是遊刃有餘的棋手,不慌不忙,將一切都掌握在手下的棋局中。
看來也要拿出和對以前的赤司君不一樣的態度和手段才行了。
哲奈下定決心。
……她真的不想玩那麼中二的肥皂剧劇本!
晚餐後,哲奈跟著桃井一起回學校,在宿舍裡翻出幾套換洗衣服,又將書本收拾了一下,準備一起帶過去。
她給赤司發了一條資訊,感謝他訂的晚餐和玫瑰花。
「喜歡就好。」
哲奈:「很好看,但這是玫瑰花……」
寓意太明顯了!
她不想這麼收下來,委婉地問:「可以還回去嗎?」
「不行哦。」赤司說。
哲奈沒有馬上回復,等著看他解釋。
然後,他慢悠悠地發過來一句話:「我對花粉過敏。」
那你還去挑花?!
哲奈震驚:是想要挾恩圖報嗎?
不對,應該是假的。上次他半夜還帶自己去逛花園呢,也沒見到有什麼反應啊。
「遠一點的話,沒什麼影響,但不能放在房間裡。」赤司又解釋。
日本的花粉過敏症患者太多,反應程度也各種各樣,他要是這麼說,她還沒辦法挑剔。
哲奈對著手機沉默半晌,聊天框沒了動靜,手機卻突然震動,彈出了來電顯示。
她讓赤司不得不按下耐心等了十幾秒,才終於接通了這個電話。
「徵君,晚上好。」
桃井從浴室裡出來,正擦著頭髮,看著哲奈靠在桌旁打電話,偶爾應幾聲,神色由陰轉晴,到最後幾乎是很溫柔地說了晚安。
然後,她掛了電話,桃井又眼睜睜看著她的表情淡下來,像以往一樣,朝自己望來。
桃井嘗試著動腦筋:「赤司君打來的電話?」
「嗯。」哲奈點頭。
「……那還真是明顯的敷衍啊。」桃井感嘆道。
「因為他們肯定不喜歡太溫順的女孩。」哲奈說,並不打算對她遮遮掩掩,很坦白地說出了自己的計劃,「這可能是最好的應對辦法了。」
她愣了愣,不知道該抓住哪個重點問下去——「他們?」
是說赤司君,還是說黃瀨他們也是?
桃井不知不覺陷入了沉思,安靜下來。
她時不時看哲奈幾眼,眼神裡閃爍著沉思的光芒,過了會兒才說:「別的不說……可是,赤司君不喜歡有人違揹他的意思吧?」
的確,不管是之前的「赤司君」,還是現在的「徵君」,都把自己定義為掌控者。
哲奈點點頭:「我以前也是這麼想的。」
所以,在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