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家務糾紛,外人怎麼能參與?所以,石金河止住弟弟,不許貿然行動。
蘇彩花帶著哭腔連聲哀告:“你們不能見死不救呀!你們老闆嚇得都軟癱了,你們得救救他呀!銀河!我求你啦!救救你們老闆吧!”
銀河撥開了金河的手,金河復又扯住了弟弟。
“皮褲套棉褲、必定有緣故。清官難斷家務事,你能給人家解決得了?把你急的,你摻和不起。”
蘇彩花哭了:“金河,平素看你也是個男人,怎麼這個時候,不但你不救人、還攔著別人不讓救人,真要看著出人命呀?別說是老闆,就是任何一個人,你眼睜睜看著他死呀?”
金河手一鬆,銀河挺著脖頸,隨蘇彩花匆匆出屋。
半拉子想跟了去,看看眾人,沒敢動窩。說了句“老闆這家裡,可是熱鬧成一鍋粥了。”
四福旺說道:“呆會兒,咱們也去看看熱鬧。”
金河:“我這兄弟,沒頭沒腦往裡面一鑽,恐怕就更熱鬧啦!”
石銀河大步流星地趕往蘇彩花的院子。遠遠聽見蕭太后在罵:
“侯發榮!你給老孃耍死豬、裝死狗,啊?你真是娶過了二房又想討三房,啊?要不,你為啥死活不開這墓葬門!”
銀河聽得清楚,驀地站住腳,
“我不去啦!老闆娘,老闆要是外頭又找了女人,這可就對不起你了!你還管他?”
蘇彩花哭喪著臉說:“打壞你們老闆,我的日月可咋過呀!”
銀河氣不過,說:“世界上死的沒男人啦?你年輕輕的,離了男人就餓死啦?”
蘇彩花又好氣又急人:“我的活祖宗!我要找你,你要我嗎?你們老闆他畢竟是我的男人呀!別給我做報告啦!人命關天,算我求你,算你幫我,我的銀河呀!”
銀河看看蘇彩花的可憐相;終於下了決心去攙和這件別人的家事。
他喘呼呼地跑進蘇彩花的院子裡。三板頭一幫人已經快要攻破“城池”。
防盜門給撬得離了牆幫;窗戶上的防護欄扯得打了折,碎玻璃滿地;有人已經要往房間裡鑽。
銀河便喝了一聲:“嗨,這兒怎麼啦,是鬼子掃蕩來了?還是強盜要活搶人?”
這麼扎騰了一大早,還是第一次有人出面攔擋。院裡的眾人紛紛住手,一齊轉過頭看銀河。見了銀河的塊頭、臉色,他們的氣焰不由得收斂了一下。
三板頭怕撞了碼頭,先來一句江湖話:“你是哪條道兒上的?”
銀河答道:“我是正經道兒上的,咱飼料公司的。”
蕭桂蘭認出了來人,從旁做證:“不怕,這人我見過,是扛麻袋的民工。”
三板頭放鬆了:“打工的,苦力!走開吧,這裡沒你的事!”
銀河把頭一扭,“我路過,看見了,就不能走開。”
三板頭“嚯”了一聲:“來了管閒事的啦,啊?”
銀河肯定地點頭:“對,路兒不平眾人踩,你們拆老闆的房子,這可不行!”
蕭桂攔腰一叉,說:“後生!這是我的家事,外人少插言!你趁早走開,與你無干;再要褲襠破了跌出‘嘴’來,先打的就是多嘴驢!”
銀河也不懂個怕:“你們這就不象個處理家事嘛!明火執仗的,要打壞我們老闆,誰給我們發工錢?會計上,我一共存著十來個月的工錢哩!”
三板頭說了句“好你個爛民工!我打你是白打、你捱打可是白挨!”,話到手到,連推帶打,當胸給了銀河一拳。
銀河一個趔趄,站穩了嘿嘿笑:
“你們要打人出氣,你們就打我幾下。等火氣消下去,再商量怎麼辦。”
眾人以為面臨一場惡鬥。不料出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