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柳鶯鶯,銀河眉花眼笑的,一聽又要他去老闆娘那兒,他還是像往常一樣,故意慢騰騰站起來,繃了臉面:
“反正就是好使喚我!我就不該歇個禮拜天!”
柳鶯鶯便樂了,“這也是歇禮拜天?你該要個加班。嗨,算了,你不樂意去,我另找別人。反正是老闆家裡用人。用誰不一樣?”柳鶯鶯便朝半拉子揮手,“那你呢,你跟我去?”
銀河這才聽清是跟柳鶯鶯去,急了,瞪一眼半拉子。
“他哪兒行。老闆娘說了,那就還是我去合適。”
柳鶯鶯讓他趕緊去換衣服,“髒裡巴嘰的,我才不要和你這樣相跟著上街!”
銀河看看柳鶯鶯收拾的頭是頭臉是臉。趕緊跑去洗臉換衣,也打扮出個出門的乾淨樣兒。
柳鶯鶯看了他們工地一眼,又探頭朝工房裡瞧了一眼。不見金河的面。她便好奇地問:
“銀河,你哥吶?大學生不參加這和泥搬磚的福利勞動、怕髒怕累啊?”
“我哥有我哥的事兒忙活,每到禮拜天,一打早就出去啦!從來不在這兒傻待著。”
柳鶯鶯便猜到了那天來的高馬麗身上。男人忙,忙什麼?還不是找心上人去了。柳鶯鶯已經看出,那個高馬麗也沒什麼了不起。她柳鶯鶯在城裡呆個十月半載的,準保比她不差。
柳鶯鶯與銀河來到集貿市場。這兒賣的菜盡是直接從大棚或者地裡下來的,有著田地裡的那種泥土氣息。他們就像回到自己熟悉的環境中,出氣都輕快了不少。再加上青年男女做伴,雖然不是花前月下,卻畢竟是相伴相依。兩人也都有一種興致。甚至已經買了不少蔬菜瓜果,銀河拿著大部分,還一點不覺累,希望就這樣陪著柳鶯鶯逛下去。
柳鶯鶯悠悠地在市場貨架、小攤中間逛,一邊和銀河閒聊。
“銀河,你拿著東西累不累?要累,咱早點回。”
“這比不拿東西還得勁,要不,兩個手閒著沒事做。你要直接叫我,我二話不說,早跑來了。你說是老闆娘招呼我,弄得我差點丟了這差事。”
她也想與這個老實後生多說說話。她先笑了一下說:
“你也不用在我跟前假裝什麼。老闆娘要與你不好,肯讓你給出那主意?肯聽你的?可你們就象耍家家!你告她假裝懷孕,她就假裝懷孕;也不考慮後果。這會兒吶,傻眼啦!變不出娃娃來啦!”
銀河便說:
“你不是答應幫助她想辦法嘛!”
柳鶯鶯又笑了:
“我能有什麼法子?除非人工授精——”柳鶯鶯說到這個詞不好意思再繼續了。便拐一個彎。“要不是我,老闆娘包準還是要找你出主意、想辦法。你是否有什麼絕妙的高招?”
銀河便瞪大眼了:
“我一個苦力,除了扛包別的不會,我能有什麼高招?”
“那不是你的招?餿主意一個,出了一個,就能出第二個。”柳鶯鶯又逗他一下,“她硬要逼你呢?前頭的主意是你出的,這會兒你就一推六二五呀?”
柳鶯鶯說著逗著自己想起村裡聽說過的“借種”的事兒,突然“咯咯咯咯”笑了起來。笑得像惡作劇的樣兒。
銀河似乎被笑得更傻了:“你笑什麼?得了什麼暗歡喜啦?”
在石銀河再三再四的追問下,柳鶯鶯終於說話了:
“銀河,我問你,有、有那麼一種辦法,聽說過沒有?難聽死了,不說了!你對我說句老實的,蘇彩花要是讓你幫她懷孕,你怎麼辦?十有###你會幫這個忙,你愛幫助人。”
銀河搖頭,十分認真地分析:“做個什麼力氣活兒的,我行;女人懷娃娃的事,我怎麼幫助她?我又沒學過。”
“這還用學?女人離了男人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