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詩韻手一頓,“你沒醉?”
“我醉了,”下一刻,秦嘉磊將谷詩韻抱起,雙眸變得有些迷離深邃,“早在當年我就醉了,只是我以為自己是清醒的。”
谷詩韻低下頭,微微掙開秦嘉磊的手。
“詩韻,別再拒絕我。”秦嘉磊道:“讓我補償你,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在後悔,後悔當年沒有堅持愛你。”
谷詩韻微不可聞的點頭。
兩道身子糾纏在一起,踏出了無法挽回的一步。
房間的角落處,一個紅色的小點閃爍。在沉淪之間,谷詩韻無意的看了它一眼,嘴角露出一個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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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啟蘭坐在房中,獨自下著棋。
自從上了大學,小桐住宿後,這個屋子就時常顯得空曠過於安靜。當年執棋能讓四家公子甘拜下風的人,如今不過是個平凡滄桑的母親。
詩韻回來了。
看過她,她就彷彿看到了自己。只是這些年來,所有的不甘都被她自己化解了。但是詩韻不同,她的笑容沒有當年的羞澀,有的是隱藏在絕豔之下的算計。
棋子一顆顆落下,黑色的棋子漸漸佔了上風。
天元(棋盤正中間那一點叫天元)周圍,黑子成掎角之勢,一點點的蠶食白子。
手機傳來簡訊,蘇啟蘭手中的一子落下,黑棋勝。
開啟手機,是谷詩韻發來的簡訊。
棋蘭,我說過,我會回來的。
蘇啟蘭關掉手機,收起棋子,站在窗旁,平靜的神情出現幾絲擔憂。只是這些都不是她能管的,如今她只要自己的女兒安然無恙就好。
心口傳來陣陣絞痛,蘇啟蘭連忙服下一顆藥。
這個病,就是對她當年的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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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攻城略地的事情雖然很能滿足某人的成就感,但是憐香惜玉還是要的。
一大早晨起來,郗蕭韶就殷勤的去買早點回來,然後準備好了洗漱用品後,才進去將蘇桐叫醒。
其實蘇桐早就醒了,只是她想知道這個死孩子大早晨會做些什麼。
沒想到,意外的甜蜜。
“這麼勤快,還挺自覺。”說完,蘇桐拍了拍郗蕭韶的臉。
對於蘇桐像對待孩子的動作,郗蕭韶顯然不滿,直接壓上去,偷香偷到心滿意足了才停下來。
“討厭,你起來。”
郗蕭韶看著蘇桐紅撲撲的臉,更加不想起來,想直接再壓上去。
蘇桐笑罵著道:“你起來,很晚了。”
真是的,再這樣下去,她真的懷疑某人會精盡人亡,她也會累死。
“在想什麼,這樣看著我。”郗蕭韶將蘇桐抱起,故意道:“我想想,這個眼神叫含嬌帶怨,似嗔非嗔,勾人心扉啊。”
蘇桐狠狠的掐了郗蕭韶一把,叫他似嗔非嗔!
蘇桐站起來,道:“那你呢,你這叫鬼哭狼嚎!”
郗蕭韶搖了搖頭,道:“不,我這叫痛並快樂著。”
“無恥”
“錯了,這叫情趣。”郗蕭韶惡劣的糾正。
蘇桐說不過他,故意踩著重重的腳步聲去了洗手間。
郗蕭韶輕笑起來,看到自己心愛的人無奈又氣的樣子,倒是別有一番情趣。
情趣,是該多一些。
郗蕭韶越想越贊同自己,他開挖掘新的情趣了,不然有一天桐桐膩了怎麼辦。
如果知道郗蕭韶有這種想法,蘇桐一定會義正言辭的告訴他,他的情趣已經很多了,真的不用再開發。
可惜蘇桐聽不到,所以在很久以後的日子裡,蘇桐身體力行的體會了一遍何謂情趣。
兩人吃完早餐,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