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有臉的大人物。比如護衛隊長古德亞,成了安基島城防軍的總首領,得了爵位晉身貴族。其他人也都各有軍職,職位不低,即便當年品級最低、實力最不濟的小跟班,如今手下也管著數千人,又與島上貴族聯了姻,看上去威風得緊。當年同去堪薩島的一行人中,唯有叉子還是個普通漁民,遊離在亞姆伯爵府的軍方系統之外………儘管他現在算是整個安基島戰力最強的武士。
在東大陸的騷擾小隊上島搗亂時,叉子被捲入戰鬥,其後便一直活躍在沿岸城防隊中。很巧的,他的直系上司便是那位當年的小跟班,曾經和他住在一處,關係很好。這連日來,叉子就一直待在他的軍營裡,和他同住同行,共同抵抗那些瘋狂的異術者。
等到賽菲爾返回,整個安基島進入戰備狀態以後,叉子就突然銷聲匿跡了。這素性慵懶的傢伙沒了架可打,就直接辭了那位上司,離了城防軍,回到海邊的家中。當比凌在海邊找到叉子時,他正坐在礁石上發呆。
“你來了。”黝黑的年輕漁夫側過臉,懶洋洋望了比凌一眼,又將目光投回大海。
“是。”比凌也坐上礁石,默然望著波濤洶湧的海面。今天的海風很大,吹得岸邊漁船晃晃悠悠,發出難聽的吱呀聲。再遠些,可以隱約看到一長串黑色的輪廓,那是負責近海偵察與防禦的海軍船隊。
海風吹拂起少年順滑的銀髮,露出那張彷彿從未有過時光流逝的俊雅面龐來。叉子斜斜看了他一眼,忽然嘆了口氣:“事情都解決了?”
“娜娜公主出賣情報給東大陸的墮天小隊,作為交換,她要求他們殺掉小魚、嫁禍給賽菲爾……”比凌低低敘述著黑髮美人當日在嘆息森林中承認的一切。表情無比平靜。就像在說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干地事情一樣。
然而那不變地神色下隱藏著怎樣的憤怒、不甘、哀怨、悲痛,乃至深深地無奈。單從他那雙陰鬱到了極點的晶藍之眸中,便能品出幾分。
沉默的聽完,叉子地嘴角抽搐了幾下。澀聲道:“那她就這麼死了?”
比凌點了點頭,兩人又陷入了沉默,岸邊只有時刻不停的海風呼嘯與海浪拍擊之聲。
過了許久,叉子才悶悶開口了:“我把小魚葬在舊屋邊上,你想去看看她嗎?”
兩人離開礁石,走回了當年比凌被救起時居住的那間小屋。一塊半人高的墓碑樹立在屋邊,在墓碑頂上,還刻著一條可愛的小魚。
祭拜完畢,比凌的心中仍然痛楚難當,娜娜公主的話語又浮現在腦中。說到底。是他害死了小魚,不是嗎?
嘆息一聲,比凌慢慢轉過臉:“好久沒切磋了,要打一場嗎?”
“嗯?”叉子有些詫異的抬頭,想了想,“好吧。”
和以前每次的交手一樣,兩人打得很認真,你來我往間互不相讓,激烈程度慢慢上升。兩人的眼眸都是越來越亮,一人地煩躁情緒得到了緩解。一人的陰鬱心情得到了釋放。這是屬於他們的發洩方式,就和以前一模一樣。
但在一個錯身間,比凌陡然停手,叉子來不及收回已然襲到的攻擊,重重一拳轟在比凌的胸
“砰”的一聲。銀髮少年被遠遠打飛了出去。重重砸到沙灘上,嘴角立刻滲出血絲來。
“你在做什麼!”叉子奔過來。臉上帶著明顯的怒意,“你故意捱上這一拳,是想讓心裡好過點嗎?但你有沒有想過,打出這一拳的我,心中是什麼滋味?”
“這是我該得的。”比凌的臉上現出慘然笑容:“我欠你地,永遠欠你的。叉子,是我害死小魚,我欠你一條命!”
“別胡說八道!”叉子,是我給你帶來了災難,小魚是因為我才死的。你知道的,我其實是個見不得光的傢伙,連自己地身份都不敢告人……”
“別說那些毫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