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滿肚子壞水!”桃花眼忿忿抱怨幾句,轉頭衝賽菲爾邪笑道,“肥羊,你說對咩?“那也不是凜,他已經死去很多年了。事實上,我並不知道那是誰。”賽菲爾擦掉面上的涼意,慢慢恢復了平靜,“其他的以後再說。利亞蘭閣下,既然你和凜是舊識,那應該知道我們降靈族被會長滅了滿門的事情。這裡很危險,你能否帶我們回西大陸?”
微微一愣,桃花眼挑起唇,媚笑起來:“哎呀哎呀。肥羊你在求我?真是難得啊!”吃吃笑了片刻,他忽然一撇嘴:“我做不到。”
做不到你笑個什麼勁啊!賽菲爾簡直要被這傢伙氣死,沉臉道:“我會給你報酬……”
“喂喂,你以為空間異術那麼好玩啊?我早就告訴過你,我最多攜帶一個人進行空間轉移。這次帶你們兩個一起玩瞬移,我能成功施術已是萬幸,現在靈力全都空了!”
原來他是有心無力,想走也走不了。賽菲爾暗暗嘆了口氣,心中默想:那就只能冒險走水井通道了。
在“那人”到達北斗城後。她再掉頭往南,回到距離北斗城一天路程的山村,這是很危險的事情。可她沒有其他選擇,時間拖得越長,對他們三人就越不利。她並不怕死,但她不能讓永恆在這裡喪命。
打定了主意,她抬眼道:“我知道一條捷徑。我們現在就出發,早點離開東大陸。”她一邊說一邊勉力站起,誰料還未站穩,她便雙腿一軟,又跌了下去。幸好精靈手疾眼快。將她一把抱住。
“你……餓嗎?”精靈盯著賽菲爾慘白的臉、乾枯的唇,不安的詢問著她這驕傲慣了的人,竟連獨自站立都無法做到。可見她傷到了什麼程度!
精靈清冽地聲音傳入耳中,賽菲爾忽然意識到,從蘇迪身亡以後她便滴水未進,加上渾身是傷,雙腳也被燒壞了,哪裡有力氣站立行走。
苦笑一聲,她什麼時候有過這樣狼狽的經歷!竟然連站起都要依靠別人!又拼命掙扎了幾次,她依然無法保持身體平衡。反而令燒壞的腳底更加灼痛。
“承認自己需要幫忙,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不論情由的拒絕幫助,才是真正的自大與愚蠢……”
精靈的話語很輕,但對賽菲爾來說卻格外刺耳這些話,不就是在梵固學院的混合比試時,比凌指著永恆痛罵的內容嗎?結果到了現在。卻變成了永恆對她地勸說和忠告?
儘管心裡有點不舒服。但她不得不承認她竟犯了和那時的永恆一樣的錯誤!和那個硬逞英雄的精靈一樣的固執、自大、愚蠢!
怔怔想了一會兒,賽菲爾垂下頭來。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永恆,你能……能揹我嗎?”
微微一愣,看著這倔強女子絕無僅有的順從模樣,精靈的心驀然變得柔軟。轉身屈膝,他淡淡道:“好。”
“哎呀哎呀,你們兩個在玩溫情乜?”桃花眼笑得很欠揍,涎著臉不停追問,“那我呢?那我呢?誰來揹我?”
仍然沒有人理會他,精靈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
輕柔地將少女軟綿綿的身軀保持在一個舒服的姿勢,精靈步履平穩的向南邊山頭走去。
賽菲爾依然全身無力,便將臉也貼上精靈的背。漸漸地,她的目光從那件被鮮血染紅的白袍,轉移到他白玉般地脖頸和微微顫抖的透明尖耳上。
忽然間,她就安下心來。身下明明是一片猩紅的血色,她卻只嗅到了好聞的青草芳香。
她從不曾嚎啕大哭,也不能忘卻回憶,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完全無法宣洩。即使殺了那麼多人,心頭的寒冷與壓抑依然無法減輕半分。可現在,當她靜靜的伏在精靈的背上,聞著那熟悉地青草氣息,她終於再一次感受到,溫暖與安寧的滋味。
“永恆。”
“嗯?”
“謝謝你……”停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