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傳遍全身,她卻變得無比憤怒起來——該死的!為什麼又要來這樣玩弄她?水使,我即使死,也不允許你這樣對待我!
“啪!”一個重重的耳光甩到對方臉上。
絕不!決不能讓你再侮辱我!因為我不再是那個因懼怕而畏縮的女孩,不再是那個為了保全自己連尊嚴都肯放棄的賽菲爾了!
她霍然睜開眼,打算和那可惡的傢伙拼命。但——她看清了面前的情景,不由得愣住了。
眼前的人並不是變態的水使,而是錯愕的叉子。在他的臉上,一道紅紅的五指印清晰可見。
“好好的,你幹嘛打我?”他茫然的摸摸臉,“做惡夢了?”
“呃……”原來忘記了,現在他是比凌,不是賽菲爾……迷迷糊糊中,他竟把對方當成水使,怒極下手了……
藉著暗淡的光線低頭看去。他那破破爛爛的上身衣服已經脫去,血汙被擦得乾乾淨淨,從肩頭到胸腹都綁上了結實的繃帶,傷口處正散發著藥膏的香味。
原來,剛剛是叉子在幫他處理傷口。比凌有點臉紅,吶吶道:“對,對不起,我剛剛還沒醒……”
“你沒醒時手勁還這麼大啊!”叉子表情無辜,特特捂住臉。“打人挺疼地!”
“呃……”比凌抬眼看了看對方紅漲的左臉,心頭突然湧起一陣慶幸與後怕——幸好他把細劍綁回了腿上,要不然,剛剛就不是打耳光而是一劍劈過去了,毫無防範的叉子估計會被他捅個透心涼吧!
“我……”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得轉開腦袋左右望望。他正身處一個狹小的避雨帳篷裡,一盞快要熄滅的燃燈在手邊幽幽亮著,單薄的防雨布墊在身下,圍成一個難得的乾燥地帶。蓬外的細雨還在下個不停。叉子手拿綁帶,半蹲半跪在帳篷口,他的後背似乎全被雨淋溼了。
“你幹嘛蹲在那裡淋雨?”比凌輕咳一聲,“快進來啊!”
“這避雨篷太小,只躺得下一個人。我若是也擠進來,會碰到你地傷口……”叉子輕輕拽過他的胳膊,一邊幫他往傷口處綁繃帶一邊說,“再說,今晚天氣太冷,你又受了傷不經凍。我待在這裡還能幫你擋擋風……”
“那個,我,我自己來吧……”
“你能用一隻手綁繃帶?”叉子沒好氣的推開他伸過來的右手,“別逞能了。”
比凌默不作聲的低下頭,任憑對方幫他處理完胳膊上的傷口。一陣冷風吹過,後背溼透的叉子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戰。
“對了。我的衣服呢?”比凌終於找到了話題,“我披上衣服就不冷了,你就不用待在那裡擋風淋雨地……”
“那個……”現在輪到叉子不好意思了,“剛剛急著給你上藥,不小心撕爛了。喏,現在你腳上裹著的那塊布就是……反正那衣服也破得沒法穿了,還全是血……”
“不是吧?那我就這麼綁著繃帶當衣服?”比凌有點傻眼,“你當我是木乃伊啊?”
“什麼衣?”
“呃,你當我什麼都沒說……”
“那個,你不用擔心。我們的大包裹裡有衣服,等安回來就好了。”
“安?是安基島的安小姐麼?”
叉子點點頭。剛才眼見比凌暈倒,叉子憂急交加,滿心只想著儘快替他上藥,安卻不願在這裡浪費時間,叉子拗不過她,只得讓
前行。他隨身的行囊袋只有簡易避雨帳篷和藥膏,些大宗物件卻是在安的坐騎上,被她帶走了。
“幸好我早間留了點食物在行囊袋裡。”叉子咧嘴一笑。摸出兩塊麵點,“還要感謝安。要不是她老催著我上路,這點吃的也留不下來。”
“你……為什麼會跟她一起走?”比凌話一出口就覺得有點不妥,趕緊改口,“你為什麼只跟她一起走?安基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