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吧……”
將有些神智不清的少年放倒在床,離姬對著那張俊逸無雙的面容凝視半晌,緩緩起身吹滅了紅燭。此時夜色正好,一彎月牙懸於天際。離姬輕釦窗銷,緊閉窗門,阻隔開那一地的清冷皎潔。
黑暗中,她正要脫下自己的武士長袍,門外走廊處卻響起不合時宜的聲音:“離姬,有空嗎?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是天青!離姬惱怒的扣好衣領,放下床幔,不耐煩的走到外屋拉開大門:“什麼事?”
大門外,晦暗的長廊中空空落落,連半個人影都沒有,哪裡有什麼天青?離姬腦中一個激靈,暗叫不好。等她飛快的轉返回臥室時,大床上已經空無一人。
那麼逼真的天青聲音……這麼迅速的偷人手法……離姬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範劍……你這個賤人!”
……
如水夜色中,黑衣包裹著的範劍正靈貓似的在屋脊上跳躍潛行。一想到自己成功騙走離姬,虎口奪食般偷走了她的獵物,他心中萬分得意。再想到那已經服下春藥的俊逸少年,他不由得抖了抖背上的那具軀體,哈哈一笑。
因為害怕被人發現行蹤,他奔到近處一家旅館便停了下來。裝作攙扶醉酒同伴的模樣,他將比凌帶入了預先訂好的房間。
離姬並未追來,範劍安心的插上門鎖,走進裡屋。大床上,比凌意識模糊,星眸微閉。範劍死死盯了他一眼,見他面色潮紅、呼吸急促,顯是春藥正在發揮效果,範劍眼中登時騰起無比的迷戀與佔有慾。
“哼,這種美少年萬萬不能便宜給離姬……”他摸了一把那張幾近完美的俊臉,“喂,要不是我出手及時,你中了離姬的春藥,早就失身給她了!我這是救了你呀,你要怎麼感激我呢?”他露出白森森的牙,淫笑道:“不如以身相許……”
話還沒說完,他突覺腦後風聲襲到,一股迫人寒意近在咫尺!他大驚,來不及作出抵抗,只能猛然向下縮頭。
但——身後那人似乎早就料到他的反應,寒意陡然下降,直逼他的後腦。風聲激勁無比,叫人避無可避。
“啪!”的一聲脆響……
範劍一聲未吭,向前撲倒。鮮血從他的腦後汩汩而出,顯是捱了一記狠的。
“啪!啪!啪!”來人似不解恨般,手裡那塊無比堅硬的金質族印一下一下狠狠砸在已然昏迷的範劍頭上,不知道拍了多少下。到來人終於住手後,那雙冰寒的眼眸,仍掩不住高熾的怒火。
“卑鄙無恥的色鬼,你去死吧!”嚴嚴實實的面罩下,賽菲爾怒不可遏的聲音溢位嘴角。她望了一眼大床上迷迷糊糊的靈寵,心中更加憤怒,腳下加力,對著已經失去意識的範劍下身要害,不停歇的連踢數下:“我叫你淫!我叫你蕩!我叫你以身相許!……”
在精準狠辣的數踢之後,可以預見,範劍在今後的人生中,將沒有機會再去禍害其他的……女子或男子……這是對一個男人最嚴厲的懲罰!
發洩完怒火,賽菲爾用血契收回靈寵,身影飛快的消失在夜色中。
伯爵府,賽菲爾小姐的臥室中,一陣幾不可聞的呻吟迴盪在房中:“呃,好癢……”
“嘩啦!”一大盆冷水潑在“比凌”身上,輕響過後,一隻水淋淋的黃毛小雞仔出現在地毯上。
“癢!癢!好癢!”變回原形的變形獸像踩到火盆上一般跳來跳去,急吼吼的撲閃著翅膀,拼命用嘴啄著自己。在賽菲爾驚異的目光注視下,它那身淡黃色的絨毛漸漸……消失了!肉紅色的嫩皮展露出來,小雞仔渾身上下光溜溜、肉乎乎、紅通通、皺巴巴,難看極了。
自此,給一頭沒有性別的未成年變形獸喂吃春藥,會有什麼樣的影響,這數千年的謎題終於有了答案——它徹底脫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