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洗馬魏徵又歸鄉探親去了,王中兌則是託病不出,平日人才濟濟的東宮之內,此時卻怎麼顯得謀士寥寥。
議事廳內,死一般的沉寂,眾謀士陷入一種深深的恐慌之中。
建成急了起來,吼道:“你們是我的謀士,難道現在只會一個個幹瞪著眼,而不會幫我出主意嗎?”
眾謀士你看我,我看你,卻沒有一人吱聲。建成看了,急得跺起腳來:“徐師基!”
徐師基應道:“屬下在。”建成說:“依你看,當今之計我該如何應付才好?”
謀士想了想,硬著頭皮道:“回太子,事已至此,恐怕已別無選擇了。唯有鋌而走險,立即起兵,控制京城,或者還可以死裡逃生。如果去仁智宮,無異等於送死。”
建成聽了,心亂如麻,拿不定主意:“這……趙弘智!”
名叫趙弘智的謀士惶然起身道:“屬下在……”
建成竭力保持鎮定道:“針對徐師基剛才說的,你有什麼看法?”
趙弘智說:“皇上既已覺察,必然有了充分佈置,滿朝文武,又有幾個會聽太子的號令?倘若倉促起兵,必敗必死無疑……而太子畢竟是皇上的親生長子,天下父母,誰人不愛自己的孩子?何況太子可以強調,整個事情,目的在於想除掉天策上將,而不是針對皇上……所以,當今之計,唯有趕緊前赴仁智宮,向皇上請罪,或許可以被寬恕。”
建成還是遲疑不決:“你們……還有什麼好的建議?”眾謀士又是一陣沉默。建成思忖半晌,終於下定決心,仰面長嘆道:“罷了,罷了……除了接受趙弘智的意見,我……我還能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