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落地,便聽到宮殿裡傳來玄月子的聲音:“玄宗子師弟,進來說話。”
玄宗子此刻眉頭緊皺,一臉焦急,身體向前一衝,便化成一團紫電,穿過宮殿大門,轉瞬來到大殿之中。大殿裡,一座三足圓鼎,騰挪著嫋嫋的青煙,散發著令人毛孔舒張的丹香。
玄月子盤膝坐在丹鼎前方,階梯之上的玉榻上。他一身水藍道袍,無風自動,緊閉著的眼睛,猛地一睜,透露出一股攝人心魄的威嚴,盯著玄宗子。
玄宗子渾身一顫,十分不自在,面對玄月子,沒有一絲與之對視的勇氣。他低著頭,急道:“玄月子師兄,蘇一燦的計劃失敗了!聶風的氣運、潛力,實在令人害怕。”
玄月子神sè不變,只是拳頭用力一握,大殿裡頓時升起一股狂風。等他鬆手地一剎那,狂風便靜止下來。
他沉默良久,嘴角勾起一絲狠意,咬牙道:“宗主在位一年三百年,只差兩百年,下一屆宗主便知花落誰家,突然殺出個聶風,令我寢食難安啊!”
玄宗子被玄月子氣勢壓迫,雙手互握,不止地顫抖,連忙道:“師兄是親傳大弟子,只差一步便能進入改命之境。在我仙宗之中,就算四大親傳弟子也比不上師兄,不出意外,宗主之位,必然落在大師兄的手裡。”
玄月子目光帶著一絲令人心寒的笑意,道:“玄宗子,你是在提醒我嗎?”
玄宗子渾身一震,連忙道:“玄宗子不敢!玄宗子只為大師兄設身處地地著想。大師兄修煉至今,也才數十年。那聶風,不可放任其成長!當斷則斷,不要反受其亂!”
說完這一句話,玄宗子只覺渾身的力量都被抽空,手抖得更加厲害,頭也不敢抬起。
玄月子哈哈一笑,臉上湧起一股殺氣,旋即消散,右手一揮,打出一股罡氣,拂過玄宗子,使得玄宗子渾身一顫,舒服到了極點。玄月子這才道:“仙宗裡親傳弟子無數,唯有宗子對我最為忠心。他rì我若成宗門,宗子必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宗子說得對,當斷則斷。地靈子師傅正在閉關,十天之後,我取求一物,定然使聶風身葬上古戰場!”
玄宗子躬身一擺,激動萬分,連忙道:“多謝大師兄厚愛,玄宗子rì後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玄月子雙手一撐,豁然站起身來,一拂袖,肆無忌憚地哈哈大笑!
……
十天之後,上古戰場內。
聶風、梁文義、郝俊怡三人,斜靠著一塊高如山嶽的大石,盤膝在地,服用了一顆普通回氣丹藥,搬運周天,恢復實力。
這十天內,三人經歷了不少惡戰,兇險重重,令人回想起來,只覺得頭皮發麻。尤其是那一次,他們被十多頭怨屍包圍,生死一戰,縱然都用盡了全力,也不能將其擊殺。
到最後,還是聶風暴露了rì月爭輝的異象,再加上天命珠的威力,這才險之又險地突破重圍,成功逃離。隨即,又被這些怨屍追殺了許久。
所幸,聶風胸膛裡面,有一顆‘松鶴萬壽丹’,使他元氣不竭,jīng力飽滿,以遊擊的方式,付出了極大的傷勢,這才殺光了這些怨屍。
至此,梁文義、郝俊怡對聶風已經欽佩到五體投地。三人在生死之間共進退,惺惺相惜之下,友誼卻更加濃厚。
聶風搬運周天,以元氣沖刷**,祛除體內僅存的雜質,在‘松鶴萬壽丹’的幫助下,**更加趨近完美,更加適合修真。他隱隱覺得,**裡面,在極其隱蔽的地方,有一點後天的雜質。
一旦祛除這點雜質,他便能進入煉體八重,萬夫莫當之境。到了這一境界,身體肌膚之下,便練出一層厚厚綿密的膜!這層膜,普通刀劍也難以刺穿。
到那時,體力大增,神勇無比,元氣再次得到昇華,更加接近於法力,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