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與她對轟的五人,則是分別倒退三步,一口血沒壓住就吐了出來,面色斗然一白。
白豐茂捂著胸口咳嗽起來,看向宓妃的眼神極為兇惡,面上不顯分毫,心中卻掀起驚濤駭浪。
這丫頭才多大的年紀,內力竟是如此深厚,以一敵五竟沒能傷她分毫。
如此下去,怕只怕不是他們殺她,而是她將他們都給殺了。
難不成他當真要為了殺掉一個她,而冒著誓必豁出自己這條命的準備。
不不不,他不能死。
與白豐茂有著相同想法的鹿山四怪亦然,他們不想死,那便得收手。
“土怪…”只可惜,沒等金怪的話說出口,宓妃動了,徑直攻向了土怪,招招狠辣,捱上她拳頭的地方皆是要害。
不過幾個呼吸間,甚至沒能等到金怪,木怪等人出手支援,宓妃的一個剪刀腳夾在土怪的脖子上,身體帶著他一個一百八十度的旋轉,後者倒在地上,嘴角溢位血絲,雙眼瞪大,面部扭曲,已然氣絕身亡。
身體落地的瞬間,宓妃沒有半點猶豫,她撿起土怪掉落在雪地裡的竹笛,毅然決然的衝向巨蟒,後者感應到危險,奮力的揮動蛇尾,帶起陣陣勁風,巨大的蛇嘴張開,鋒利的毒牙就要咬上宓妃,卻在那驚險萬分的一刻,宓妃靈動的躍上它的蛇頭,再熟練的滑至它七寸的位置。
纖細的手高高揚起,再重重的落下,竹笛深深的刺進蟒蛇的七寸,鮮血猶如小噴泉般噴湧而出,吃痛的蟒蛇奮力掙扎,發狠的想要將宓妃甩下來。
運足了六成功力藏於竹笛之內,這條被扎中七寸的蟒蛇如何還活得了。
只是這樣還沒完,又在白豐茂幾人震驚的目光中,宓妃再次運足內力擊打在那竹笛之上,剎那間,巨大的蛇頭與蛇身分裂成兩半,殷紅的血將雪地染成豔紅之色。
“好漂亮的身手。”男子微怔片刻,隨即勾起嘴角,黑眸深處湧動著絲絲亮光。
“我們走。”白豐茂咬了咬牙,第一次執行任務的中途選擇當了逃兵。
鹿山五怪從今往後只剩下四怪,他們縱使想報仇,眼下也不是時候。
黑鬼在宓妃對付蟒蛇的時候奔到惡鬼跟女鬼的身邊,卻只見兩人已經斷了氣,不是死於內傷,而是中毒而亡。
眼前白豐茂等人已飛快的離開,他恨恨的瞪了宓妃一眼,轉身飛速離去。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今日之辱,他日定當討要回來。
冷眼掃過斷成兩截蟒蛇的屍體,宓妃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她蹲下身子,小巧白淨的手掌突然伸出蟒蛇身體裡,一會兒之後從裡面挖出一顆色澤鮮亮的蛇膽,一瞧便知這是顆好東西。
不管是拿來入藥還是泡酒,比起一般的蛇,其價值何止高出十倍。
將蛇膽在手裡掂了掂,宓妃微眯著眸子,看著自己這隻血淋淋的小手,嘴角擰了擰,眉頭也蹙成一團,模樣透出幾分厭惡。
最初,宓妃的原意是想將白豐茂等人引至城北狩獵場附近的,打算解決掉他們之後,去看看那被鮮血澆灌過的飲血花長得如何,能否順便採些回去。
無奈計劃趕不上變化,白豐茂等人將她堵在了這仙女湖畔。
冬日裡,萬物俱寂,凋零淒涼,夏秋季節熱鬧非凡的仙女湖也沉靜了下來,方圓二三里不見人煙。
否則,今日這一戰,只怕等不到明個兒就會傳回星殞城,鬧得沸沸洋洋。
星殞城每年冬季都會下雪,護城河也好,周遭的湖泊也好,雖不會被徹底的冰凍起來,但表面仍舊結了一層薄冰。
人,萬萬不能站到湖面上去,一個不小心就會掉入其中,就是不被淹死,也會被凍死。
宓妃慢步到湖邊蹲下,手掌聚氣拍向湖面,冰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