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擔心郭家三人和車伕的話,只要花上一定的時間,徐慎行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將他們殺到大潰而退。
而他所指的那個方向,已經被他使用過了鑑定術,並沒有發現敵人的蹤跡。
只要車伕他們能夠逃出去的話,徐慎行就可以沒有任何顧慮地大打出手了。
不僅如此,這些昭寧幫成員之所以能夠毫無顧忌地做這種事,完全是因為至今被他們盯上的行商沒有一個僥倖逃脫,走漏了這裡的風聲。
如果那個趙姓車伕真的逃了出去,估計這些昭寧幫的人為了撇清干係,要麼就只有死命追殺他們的馬車以殺人滅口,要麼就抖擻起精神,明刀明槍地和胡蠻子幹一架以洗清嫌疑。根據徐慎行一路上觀察得到的情況而言,昭寧幫的那些幫眾根本就沒有和胡蠻子正面硬拼的膽子,也就是說只要事情真的發生,那麼他們一定會去追殺徐慎行的馬車,而不繼續管其他行商。
雖然沒有了昭寧幫的協助行商們會弱上一大截,可絕大部分的大商隊都會有自己的私兵,沒有昭寧幫背後捅刀子的話,稍微抵抗一下胡蠻子的劫掠還是能做到的,只要等到徐慎行回來,那麼那些胡蠻子自然只有大敗而歸了。
然而事情並沒有能夠如他所料那樣順利——在他們即將衝出那個不完整的包圍圈時,昭寧幫一個賊眉鼠眼的幫眾突然攔到了他們面前,頤指氣使地說道:“你們跑什麼呢!有我們在這裡當著,你們有什麼好跑的!”
說著他那黏糊糊的目光還在徐慎行背後的行李包裹(其實只是用來做個樣子,真正的好東西全在物品欄裡)和胡桃臉上留戀了一下,這才一臉大義凜然地抖了一下刀,然後繼續堵住他們逃離的路線。
車伕氣得發抖,但作為一個升斗小民,果然還是對那個賊眉鼠眼的傢伙手上明晃晃的大刀有所畏懼,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著徐慎行。“你本是大夏子民,又為何要幫那些蠻子殘害同胞!”徐慎行站出來指著對方太陽穴上還貼著狗皮膏藥的腦袋,厲聲喝問道。
可能是沒想到徐慎行居然已經看穿了他們幫會的行動,那個賊眉鼠眼的傢伙先是一愣,不過隨後就樂了。
“嘿,我就說大頭那傢伙想的辦法不靠譜,還是直接殺掉你們比較好,簡潔明瞭!”他那兩隻並不算大的眼睛裡冒出了嗜血的光芒。
話音一落他的刀子就朝著身邊那匹拉車老馬戳去,想要先一刀子戳翻馬匹,斷了乘客逃跑的念想,然後再慢慢料理他們!
結果沒想到他剛一動手,手腕上就捱了一顆石子,打得他‘唉喲’一聲慘叫,連刀子都握不穩掉到了地上,鏘啷一聲分外清晰。
仔細看去,卻是徐慎行不知何時拿了一塊大石頭,手勁一吐就將其捏碎,剛剛用來砸老鼠眼手腕的就是其中一顆碎石。
頓時老鼠頭冷汗淋漓——在他淺薄的印象裡能夠做到這種事的,無一不是後天高位的高手。
“點子扎手!我們退,讓那些蠻子來!”老鼠眼大聲一喊,那些本來還在裝模作樣的昭寧幫幫眾馬上做鳥獸散,讓那些正在佈防的商隊私兵們大跌眼鏡……如果他們有眼鏡的話。
“艹尼瑪!昭寧幫的那些混蛋收了老子的錢居然在這種時候臨陣脫逃了!等老子回到康州肯定要向總督好好的告上一狀……”
“麻痺的你們還是不是男人,看到胡蠻子來就縮卵了!”
“果然江湖幫派靠不住,幸好老子剛剛領到一筆償款。,僱了一些私兵……”
行商和私兵那邊自然紛紛叫苦不迭喝罵不已……
而徐慎行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