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
可最終,她還是退了出去。
她蘇暖,不著急這一時!盛的眸裡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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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蘇暖出去,林盛夏依舊維持著剛才的姿勢坐在沙發上,眼神卻由落地窗外移到了躺在病床上的顧澤愷身上。
他的臉上被擦拭的乾淨,深邃闃黑的眼睛被長睫毛緊闔上,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被換成了醫院的病號服,脖子處紅紅的,看樣子不像是被火燙傷。
健碩的胸膛均勻的呼吸,因為解開幾顆扣的關係大片的面板若隱若現著,一貫的凜然肅殺之氣收斂的乾淨不剩。
林盛夏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看著顧澤愷,心裡卻又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顧澤愷,你說”她突然對著沉寂的氛圍開口,似乎是在跟躺在床上的顧澤愷聊天,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事情走到今天這一步,算不算是我咎由自取?”
過了半響,林盛夏才將之前的那句話接了去,她單手手肘撐在沙發的椅背上,烏黑如墨的發儘管尾端燒焦了不少,可依舊是柔順如初。
此時的林盛夏,帶著點落寞,帶著點大難不死的疲憊,還帶著與蘇暖對峙之後的落空,種種情緒在心底百感交集。
顧澤愷突然睜開了眼睛,將視線落在她的臉上,兩雙眸子相互碰撞到一起,竟在兩個人的心裡帶起了不同的漣漪。
林盛夏不過是片刻微怔了下,隨後淺淺的笑了,頰邊的梨渦越發的深沉,好看極了。
蘇暖其實也是好看的,可那種好看卻帶著一種小家子氣,而林盛夏的美卻不同,她的美麗來源於骨子裡的那種修養與智慧,她本身長得就已經是絕色了,良好的家庭教育更加為她加色不少。
“你醒了?有沒有哪裡難受?”林盛夏開口,像是將之前的問題拋到了腦後。
顧澤愷卻不回答她,只是用著那雙意味深長的幽深眸子看著她的臉,眼神中有著令人讀不懂的情緒。
他的黑眸深沉的落在林盛夏身上,分不出來是什麼情緒,只是林盛夏可以肯定的是,沒有排斥。
林盛夏站起身來,向著病床旁邊走去,其實她也是剛剛醒來,身體還有些虛弱。
手背上自己拔掉的針頭劃破了面板,有一道長長的紅痕,當時她的心裡是難過的吧,在聽到元牧陽說他此時正在與蘇暖在一起的時候。
所以才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他,所以才想要急於的確認。
林盛夏在心頭苦笑,原來自己也不像是她以為的那般冷靜。
顧澤愷撥弄氧氣罩,他還沒虛弱到這種程度,修長的骨節上還有燙傷的痕跡,林盛夏看在眼裡,眼神有些閃爍。
她突然想起來蘇暖剛才咄咄逼人的口吻說著,顧澤愷手上有著大面積的燒傷,如果當時不是他在火場裡死死的壓住自己,她不會這麼僥倖的活下來的。
這樣的想著,手不由自主的伸了出去,沿著他手骨粗糲面板的紋路撫摸了上去。
不敢太用力怕讓顧澤愷感覺到疼痛,林盛夏的手指微微的顫抖著,臉上卻不顯分毫。
“上來。”顧澤愷開口,聲音嘶啞的情況比她要嚴重的太多。
林盛夏的動作一頓,似乎有些沒聽懂他在說些什麼,而顧澤愷的手指骨節卻扣在了她的手背上,火紅火紅的一片被火燙傷的痕跡,與林盛夏手背上的白色傷疤形成了鮮明的呼應。
顧澤愷見她遲遲沒有動作,掀開了薄被,示意她上…床。
“不行,萬一壓到你的傷口怎麼辦?”林盛夏輕輕的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很認真。
“上來。”顧澤愷卻只是倔強的只說這兩個字,微微的抬起頭來似乎要是她在拒絕自己他就親自下床將她拽上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