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不說話時表情有些兇惡,跟在元的身後向著樓上走去,直到身影全然的消失在了蘇雲玉的眼裡,她這才像是虛脫了似的鬆了口氣,自從來到這裡她算是什麼形形色色的人都見過了,可儘管如此心裡還著實有些害怕,沉默的繼續看著電視,心裡卻撲騰撲騰的跳動著,許久都沒有平復過來。
“元老,這是你要的東西!”江爺坐在元對面,態度很尊敬,畢竟是曾經跟在過元身邊的人,儘管現在他也有了身份,可道上終究還是要講江湖規矩的。
年代有些久遠泛黃的信封被推到元的面前,有照片一角從裡面露了出來,同樣是有些年歲的樣子。
“小江,這次顧氏的事情你怎麼看?”元遍佈著皺紋的手指將信封沉穩的拿起,他隨身的柺杖靠在皮椅一旁,臉上已經有了老人斑,可眉目間卻依舊是狠意十足。
“事情並不像是表面上那麼簡單,可是又查不到什麼痕跡,地皮的確有問題,更何況這幾天上級有領導班子來檢查,都撞到一起了恐怕不好解決!”
江爺的聲音很低沉,元老只是從信封裡抽出照片來仔細的看著,嘴角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
“誰說要解決的,我可不會因為個唐淮南就改變初衷,顧氏垮臺了我第一次鼓掌!顧弘文那老東西被氣病住院我高興還來不及呢!這件事情要越燒越烈才好!”
元老撇了撇嘴,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很陰沉,他將手裡的照片重新扔回到江爺的面前。
“時機到了,就把這東西匿名送到顧澤愷手裡!”元將身體的重要全然壓在身後的真皮座椅上,滿頭花白的髮梳得整整齊齊,年輕時他爭強好勝從不注意這些,反倒是越老越在意外表。
江爺望著面前的信封,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事情交代完畢了之後,江爺便離開了書房,獨留下元一個人坐在原地,原本嘴角薄冷的笑漸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陰寒。
“顧弘文啊顧弘文,你當年對我如何的背信棄義,我將十倍百倍的償還給你!我們的時間都不多了,那我還等什麼?”元輕聲開口,佈滿皺紋的手拉開褲子的拉鍊,伸手探進了裡面。
原本應該有男性物事的部分卻空蕩蕩的,只留下一小節的根部,而上次那個應召女也是因為知道了他的秘密,被處理的乾乾淨淨!
當年在監獄裡他不改爭強好勝的本性,得罪了裡面的老大,被同舍的舍友狠狠教訓,卻不曾想竟然被打爆了男根,儘管送去監獄醫院及時搶救撿回了一條命,可他最寶貴的東西因為那個年代醫療條件受限而被切去了一大半,這也是他最恨顧弘文的原因之一!
偌大落地窗外湛藍的天空,被不知從哪裡飄來的幾朵烏雲給遮擋住……
似乎,是要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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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澤愷從吃過晚飯之後就留在了書房裡,林盛夏哄小黃豆睡著了之後便回到了臥室。
她從皮包的夾層內將那份還沒填寫過的離婚協議書找了出來,坐在床邊安靜的凝視著上面的每一個字,其實對於離婚協議書林盛夏並不陌生,早在糖糖的事情發生之前她就動過想要離婚的念頭,那個時候她甚至委託律師將愷夏集團的資產評估報告都做好了。
“顧太太,答應我,永遠別再離開我!”顧澤愷落寞的話音再度的在腦海當中迴盪著,林盛夏的眉心從協議書拿出來的瞬間便沒有鬆開過。
說那樣話的顧澤愷或許並不知道自己早已經在心裡做好了打算,她的沉默不過是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他,至少現在還不到告訴他的時候。
可今天當顧澤愷說出那句話的瞬間,林盛夏原本堅定的心卻意外的動搖了起來,手指無意識的將白紙黑字的離婚協議書橫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