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哥哥。”
“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甚至於在她尚未喪失記憶前也沒半點印象的哥哥。”他譏誚地說。
“是,沒錯,但是你剛剛也看到思綺點頭願意認我這個哥哥了。”
“我沒看到。”
肯恩。莫非瞠目結舌地瞪著他,他從來不知道齊天曆也有睜眼說瞎話的細胞,而且第一次就臉不紅氣不喘的。
“如果沒看到,我和思綺可以再演一次相認的戲碼,思綺,你願意……”
“莫非企業是倒了嗎?”齊天曆突然地說。
“嘎?”
“向來忙得不可開交的你,有時間站在這裡和我閒磕牙,除了公司倒了沒事幹外,還有什麼其他原因?”齊天曆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說。
“齊,好歹我們也是結拜過的兄弟,你這樣咒我算什麼!”看著他,肯恩。莫非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
齊天曆立刻回了他一個“那你呢”的表情給他。
“我不一樣,做哥哥的總要替妹妹出頭,總不能眼睜睜地看她給人吃幹抹淨吧。”肯恩。莫非立刻義正辭嚴地說道。
“敢情你耳朵有問題,沒聽到我說結婚這兩個字。”齊天曆冷嘲熱諷地說,火藥味嗆鼻得很。
“有,但是情況特殊,現在的你對思綺來說根本還是個陌生人……”
“你也一樣。”所以別想我會讓她跟你回家,他以眼神這般說。
“不一樣,至少我這個陌生人不會對她上下其手。”肯恩。莫非一本正經地對他搖頭道,只見被他霸道地圈在懷中的梁思綺頓時羞紅了臉,立刻掙扎出他的懷抱。
齊天曆咬牙切齒地瞪著他,一副恨不得將他拆吃入腹的表情。
“別惹我,龍。”他沉聲冷道,不再與他客氣。
“我才沒空惹你呢。”肯恩。莫非先是低聲咕噥,隨即又輕嘆一口氣,“好吧,既然我們對思綺出院後該住哪兒僵持不下,不如就讓思綺自己作決定吧,看她是要跟你住,還是跟我回家。”說著,他將視線投向突遭點名而一臉錯愕的梁思綺身上。
齊天曆也看向她。
看著兩張等待中的臉,梁思綺緊張地嚥了咽口水,這要她怎麼作決定?
誠如他們倆剛剛對話所說的,對她而言他們倆都是陌生人,這要她如何抉擇與誰“同居”?
可是她能拒絕嗎?
恐怕不行,因為他們倆在她面前雖然都是溫溫柔柔的,但是由身上散發出來的霸道氣勢卻是誰也不輸給誰。
唉,選誰呢?
如果聽從情感的話,她是比較偏向齊天曆,因為對他,她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親近,打從心底相信他。
可是,若是聽從理智的話,她必須要選擇眼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哥哥,因為他剛剛說若選擇他,她便不會有被“吃幹抹淨”的危險。
一想到剛剛所發生的事,梁思綺頓時覺得自己全身都要燒起來似的,熱得差點沒呻吟出聲。
她才不過剛醒來不到二十四小時,腦袋瓜子裡連一丁點兒的記憶都想不出來,他卻還可以大剌剌地在醫院病床上吻她,那麼當她搬進他家與他同住時,他若不吃了她,太陽不打西邊出那才怪,所以明哲保身呀。
“我跟哥哥回家。”她低下頭小聲地說。
齊天曆頓時全身僵硬。
“你聽到了?”肯恩。莫非得意地露齒微笑。
齊天曆先是沒有任何反應,接著卻突然離開病床站了起來,淡淡地說了一聲:“我知道了。”隨即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留下的兩人一個愕然的目瞪口呆,一個卻後悔地紅了眼眶。
幾個結拜兄弟中,齊天曆一向以自恃冷靜的功力高人一等,但是自從遇上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