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中。
“你要我載你到齊家嗎?”肯恩。莫非在沉默了半晌後,再度開口道。
“不要!”她霍然大叫。
如果他根本就不在乎她的話,她又何必要在乎?拿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的傻事她才不要做。她終於想通了。
“其實你比較想跟他回家對不對?”
“沒有。”
“你的表情說有。”
梁思綺僵硬的微笑道:“車裡的光線太暗,也許你看錯了。”她說。
“Sorry。”肯恩。莫非忽然輕嘆一口氣。
她睜著一雙大眼睛看他,眼中寫著疑問。
“其實齊真的很愛你。”他說。
“我不覺得。”梁思綺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撇唇道。
“如果你曾親眼看到他在聽說你出事時的激烈反應,你就不會這樣說了。”
“是嗎?他做了什麼?”她有些意興闌珊地問,但心裡卻無來由的緊張起來。
“我沒法將事情講得太清楚,如果你想知道什麼得親自問他,但是我可以告訴你,當他聽到你出事時,他簡直像瘋了似的聽不進任何人說的話,我們幾個人幾乎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鉗制住。你知道嗎?他足足被我們綁在床上一個星期才願意冷靜地聽我們說話。”
“綁……在床上?”
肯恩。莫非認真地點頭。
“你可能無法想像他當時的樣子,但是……”
“他想做什麼?”
他並沒有回答她。
齊天曆當時想做什麼?其實他只是想開車到醫院去而已。
很正常不是嗎?畢竟換成任何人,在聽到自己所愛的人出了事在醫院,都會有這樣的反應。
但是,問題就在齊天曆並不是任何人,他是道上赫赫有名的黑街教父,而且發起狂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即使是殺人,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因此可想而知,如果任由當時早已發狂的他開車到醫院的話,會發生什麼事。
第一,交通事故。不是對方車毀人亡,就是他。
第二,打架滋事或失手殺人事件。因為難保守在藝名“秦雯”的梁思綺病房外的記者們,不會犯到怒火正熾的他身上,而一旦犯到,只怕不死也半條命去了。
第三,威脅、恐嚇或蓄意殺人罪。如果有哪位醫生笨得不懂察言觀色,而直接說出她的病況的話,那後果大概只有四個字可以形容,那就是自尋死路。
以上三種換湯不換藥的結果都將導致齊天曆搬家至監牢長住,他們又怎能眼睜睜的看他胡來呢?只好將他鉗住,直到他恢復理性的冷靜下來。
“哥?”
肯恩。莫非從思緒中抽出,看著她,伸手輕揉了一下她的秀髮。
“不管你能否恢復記憶,我希望你能愛他,像失去記憶前那般愛他,好不好?”
車子穿越近千坪的景觀花園,停在三三並列,前庭皆亮著景觀燈的其中一棟豪宅前。
梁思綺有些瞠目結舌的走下車,仰頭膜拜似地凝望著眼前美麗的房子。
小木屋似的屋頂,有煙囪、八角藝術窗,還有置放在藝術窗外圍的盆景花卉和窗內隨風飄動的白紗簾,這美麗的房子就是她要住的地方嗎?她覺得自己好像在作夢。
“喜歡嗎?”
她猛點頭。
“那好,以後這裡便是你的孃家,如果齊天曆敢欺負你,你儘管回孃家住沒關係。”肯恩。莫非微笑說。梁思綺卻在一瞬間羞紅了臉。
“走吧,我們進去。”從後車行李箱中取出她的行李,他環了一下她的肩膀道。
梁思綺朝他點頭,但,兩人還來不及向前踏出一步,一輛由彎道處轉進來的車燈突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