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廳啤酒,才打破了短暫的安靜。
“今年回去?”行李箱擺在那裡,秦生自然早就看到了,這幾年顧盼盼的蹤跡他多少還是清楚的,“怎麼突然就回去了?不怕那裡有噩夢?”
最大的噩夢不就是你!顧盼盼默默在心底吐槽了句。
“反正那裡不都一樣,曉曉懷孕了,至少回去可以陪陪她,逛逛老地方懷懷舊。”顧盼盼側身看向身邊的人,兩人挨的很近,她只要再稍微挪一點,幾乎可以貼近他的耳朵,溫熱的氣息,來自於另一個人。藏在毛毯裡的手不自主動了動,想要脫離障礙去追逐熱源。
秦生似是感知到什麼,就在顧盼盼蠢蠢欲動不自知時,突然也側過臉,四目相對,相距0。1毫米。
顧盼盼好像一枚好學生被老師抓包,臉噌的一下熱了,只能再次感謝天黑好做事,至少能有個遮掩。
可惜她錯了,距離這麼近,秦生顯是沒錯過她的表情波動,“怎麼,心虛?”
“我心虛什麼?”顧盼盼摸摸給自己擦汗,也許是呆的時間久了,她似乎也被秦生某些坑爹氣質影響了,該臨危不亂的時候至少也能勉強撐住了,該轉移話題的時候也不算太遜色,“你也幾年沒回去了,不想看看你的老家變成什麼樣子了嗎?”
秦生微愣,薄唇涼涼吐出兩個字,”不想。”
顧盼盼接不下去了,她怎麼都沒想到秦生會這樣明確的否定。秦生轉過臉,暫時掐斷了剛才的曖昧畫面,他說:“那裡又沒有吸引我回去的人,無趣。”
好吧,一個無趣的話題是她開始的,她也只好不說了,那麼只好,換一個。
“對了,胡小姐她。。。。。。怎麼樣了?”那天的轉折來意外,即使顧盼盼知道胡翠花身體不好,但當親眼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在面前瞬間倒下時,她還是被深深驚住了,沒有人比她對這種狀況更有深刻的陰影,“在醫院,看醫生和她爸爸的對話,好像病情不太好。”
“是不太好,”秦生站起身,雙臂撐在欄杆上,向前傾身站去,不經意之間又留給顧盼盼高挑的背影,一如以前那兩次,孤獨而深沉,“醫生建議赴美治療,最好尋找到合適的心臟,進行器官移植。”
“這樣啊。”顧盼盼裹緊了身上的毯子,今夜的氣溫似乎格外的低,就連偶爾竄進來的晚風都似在敲打著人的面板和神經,“其實那天在胡家,我跟她沒說什麼,倒是她爸爸對我說了很多。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會被刺激,突然就。。。。。。。”
“不關你的事。”秦生說。
對於胡翠花,顧盼盼談不上喜歡和討厭,也許有那麼一段時間裡,她對胡翠花有些尷尬和避諱。秦生說不關她的事,顧盼盼胸口一熱,一股淡淡的無奈難以抹去。
“人家寶貝女兒都那樣了,胡董事長一定更生氣了。你是他看中的晚輩,他又對你有恩。我想今年的春節,你應該會在美國度過了,對不對?”
“盼盼!”
“這些天又忙外又忙內,秦生你不累嗎?”顧盼盼一動不動看著秦生的後背,那兩根突起的脊樑骨形成小小的弧度,藏在衣服了,是不是承受的越多,弧度就越大。比如她的後背上,那兩根骨頭就沒那麼明顯。秦生似要轉身,她出口阻止,“你不要轉過來!”
就讓她好好看一會兒,也許多看幾次這樣的背影,她就不會變得不正常。
“王景揚說,他年後會被外派到隔壁城市半年,今年接受的案子會盡快結束。不管他用了什麼辦法,相信以他的能力都會處理的很好。有了官方發言,秦生你,可以少很多的麻煩。”
“你去找他了?”彷彿從堅硬的石縫裡擠出的聲音,要多冷有多冷,要多硬有多硬,秦生握緊了欄杆,全身僵直,“顧盼盼,有時候真想砍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