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流氓外衣,擋眼睛的胳膊換了位置,改成拖腦袋的姿勢,側躺了身體,就差翹個蘭花指作孽一下了,“誰讓你以前租住的小區太討人厭了,我一個心血來潮就想拆了它。真的是心血來潮啊,也認真地做了,哪知道後面會遇到一群小雜毛和幾頭壞心眼的狼。”
秦生說的很無辜,還不忘捂了捂胸口,表示他的痛心疾首和對命運不公的控訴,“他們一個個在我背後編排就算了,顧盼盼你還沒事兒一個勁兒給我添堵!”
顧盼盼眼皮直跳,這貨顛倒黑白的本事又見漲了麼,這都什麼跟什麼!
“真的沒委屈?”顧盼盼堅決不承認秦生在使美人計,因為她的注意力無形中又被他眉梢那顆痣給捆住了,“雖然只是胡氏旗下一個樓盤,做不好的話,對你沒影響?”就算她對這種暴力型行業瞭解不多,拿下那塊地,前期支出多少她也能猜出個大概。秦生的反應太平靜,既不符合商業遊戲規則,也同樣不符合秦生本人的行事作風。
“委屈啊,”秦生長臂一攬,摟住顧盼盼的脖子將她壓了下來,身體翻了下,上下重疊,一個淺吻落在了她的眉心上,“給個安慰唄,表達下忠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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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飛的寵物店近期接了個公益性活動,接了一批流浪狗的領養權。本就空間所剩不多的店裡,這下徹底擠滿了,一時吠聲四起,空氣味道也變得古怪了。
顧盼盼銷假回來,看著樓上樓下的動物排洩物,深深為她未來的工作感到憂心。
“你總算出現了!”見到顧盼盼,猶如親人再現,秦飛煞有其事抹了把眼淚,就差來個大擁抱展示他此刻的激動心情,“你再不來,我就得領著這群小傢伙們睡在便便堆裡了!”
顧盼盼滿是黑線,要不要演的這麼誇張,“你從哪裡弄來這麼多小傢伙?有的還沒出生太久,能打疫苗嗎?”
“看情況再說,不能打也要打理好衛生狀況。”秦生摸著下巴,環視了他的地盤,他也在苦惱,明明開的是家寵物店啊,腫麼就一夜之間變成動物收容所了呢,“都怪那個王景揚!”
長年累積的流浪貓狗問題早已成為社會性話題,數量變多了,沒人管,某些無恥的政府人員為了給自身業績加點分,私自採取血腥方式想集中扼殺解決,卻不料被幾個年輕人曝光,一片輿論譴責聲後,流浪狗們被保了下來,後續的生存問題又成了大問題。
然後,秦飛被他的老朋友王景揚連哄帶騙加忽悠,三兩下接了這麼個“好事”,他有多後悔,就多想和王景揚絕交。
“人家盛意難卻,你就當支援公益,暫時收養這些小傢伙。”看到有人比她更慘,顧盼盼那些坑爹的旅途遭遇竟然被淡化了不少,人類真是個可怕的物種,她甚為可恥的拍拍秦飛的肩膀,深切表達她的同情之意,“你自詡最正直愛狗人士,一定會讓這些流浪狗們重溫家庭般的溫暖。”
秦飛想死,他好像又找了只黑心白眼狼做小夥伴!
配合獸醫先生忙活了一天,從清洗到剪毛,顧盼盼這個新手沒出多少體力活,但強烈的新鮮體驗到讓她心情很不錯,就連身上幾處還沒復原的傷也覺得成了小事。
秦生開車來接人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在一堆阿貓阿狗的世界裡笑容燦爛的顧盼盼。難以形容那一刻,秦生的心情是如何複雜。他沒有見過這樣笑的自然灑脫的顧盼盼,初識時的堅韌冷漠,後來的麻木冷血,再後重逢後的退縮自閉,他沒有想過,原來顧盼盼放開自己,也可以和很多女孩子一樣,活的簡單,笑的美麗。
命運給顧盼盼上了枷鎖,而秦生又何嘗不是她生命力的黑色劫。
“怎麼,看到她這樣,你是不是覺得不公平了?”秦飛早就看到秦生來了,他沒去和其他顧客光臨寵物店時本著服務精神熱情去迎接,因為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