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名揚看著小地圖上的距離,砸吧砸吧嘴:“那還成。話說你們是不是幹過御風使者啊?速度還挺快,跟坐飛機似的。”
那接引使者有些疑惑:“雖然不知道您所說的‘飛雞’是何種神鳥,但我等從前的確是御風使者,同時我等的法力也說得過去,所以,五月國師大人才會派遣我等前來接應。”
宋名揚看他把“飛機”聽成了“飛雞”,也不戳破。若是從前,他一定會像是在金砂海邊忽悠司命神官那樣把接引使者忽悠一番,用來打發無聊的時間,但是現在他卻沒有這個心思了。
他現在的全部心思,都放在慕堇若身上了。
雖然宋名揚吃過藥不會被凍傷,但寒冷的天氣依然將他和接引使者暴露在外的面板凍得通紅。神醫白鯊的藥再好,也有時間限制,宋名揚最後終於不情不願地開啟了慕堇若的寵物包裹,取出了那件黑色的披風。
披風上早已沒有慕堇若的氣息,但宋名揚披上它的時候,還是幻想著慕堇若在給他繫帶子。狂風將披風揚起,衣角上的“泫”字若隱若現。宋名揚扭頭對身邊的使者說道:
“咱們再快一點兒吧,有多快走多快。可能你們體會不到,我現在真是比你們更加希望五行大陸恢復正常啊……”
他看著越來越暗的天空,在心中暗暗祈禱著。
……
巍巍廣廈,金碧輝煌。無數裝點其上,將它照耀得比白日間更加燦爛奪目。穿過無數昂貴精美的帷幔,踩著這世上最精美鬆軟的金黃色地毯進入內部,數不清的精緻燭臺錯落有致,貴重的紫檀木桌椅幽幽地散發著若有若無的芬芳,高大的博古架上,珊瑚與瓷器被搖曳燭光打出瞭如夢似幻的光影……
這一片窮奢極欲的夢中天堂,卻亦是一片華美冰涼的人間地獄。
“啊——!”
又是一聲慘叫,響徹了整座樓閣,而這樣的慘叫已經持續了一個下午。
少女的聲音早已變得沙啞,這聲慘叫過後,許久沒有聲音傳出來。
金黃色的地毯上零落著鮮紅的辣椒,被月白色衣衫的清麗少女不經意間踩破。她用纖長的手指挑起了對面粉衣少女的下巴,看著她那脫水乾裂、還被自己咬破了的嘴唇,白衣少女笑了:
“千年樹妖,慕堇若。你是不是很渴?你想不想喝水?”
慕堇若的雙手雙腳都被無比沉重的鐵鏈緊緊束縛著,原本溫順的亞麻色長髮此刻也已經凌亂不堪。她那雙清澈的深紫色眼眸半開半合,眼眶通紅,眼皮腫脹,像是兩隻小小的桃子。她的小臉煞白煞白的,乾渴的嘴唇失去了血色,又被她自己咬破的鮮血染紅。而在她自己看不到的後背上,已經被鞭子抽打得血肉模糊,那件淺粉色的紗衣早已看不出原先的顏色。
原本她還有力氣站著,然而經過一個下午的折磨,她再也無法站立,卻也跪不下去,因為捆綁她雙手的鐵鏈長度根本不夠讓她跪下去。她只能維持著一個半跪半立地姿勢,高舉著雙臂吊在這間寬廣而美麗的房間裡。
聽到白月衣的話,慕堇若懶洋洋地瞥了白月衣一眼,嘴唇微微翕動:
“你……走開……”
“啪!”
白月衣小手一翻,一個大大的耳光扇到慕堇若的臉上。煞白的小臉霎那間就腫了起來,浮現著紅色的掌印。
“你以為我樂意在這裡陪你麼?”白月衣冷笑,“你這麼想讓我走,那就快點配合我完成任務啊!”
慕堇若干裂的嘴角扯出一抹輕笑:“呵……我的球球哥哥,還有不認識的朋友,都曾經對我說,千萬,千萬不要哭……你們是想用我的眼淚,製造更多的殭屍吧?哈哈……我死也不會哭的,不會讓你們得逞!”
“啪!”
又是一個耳光打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