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楓舞咬了咬唇:“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只有你會以一種傷人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關心。”
顏羽忽然暴躁起來,翻個身背對著她:“你趕緊走吧,該幹嘛幹嘛去。你愛怎麼樣怎麼樣,是生是死關我什麼事。”
水楓舞愕然,隨即又忍不住想嘆氣。顏羽就是這樣的性子,喜怒無常,說風就是雨的,變化莫測。
“那我先回去準備書院的事了,你好好休息吧。”感覺有些話不投機的水楓舞站起身來,一把揪起旁邊眯著眼睛的狐狸,慢慢的走了出去。
“小舞!”背對著她的顏羽忽然出聲。
水楓舞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笑靨如花:“什麼?”
“那個雲墨,”顏羽猶豫了一下,“罷了,你走吧。”
水楓舞有些失望,顏羽欲言又止的態度令她感覺十分的生疏,很不舒服。好像兩個人之間隔了層什麼,不再像以前那樣的親密無間。
以前?水楓舞豁然一驚,她什麼時候開始以那個水楓舞自居了?
見到她出了門,連靜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冒出來,臉上神情懨懨的,說起話來也是有氣無力:“御主,您就這麼讓她走了?什麼都不說?”
“說不說的,有意義嗎?”顏羽揹著身子,聲音裡有了淡淡的失落。“這麼多年了,何曾有過意義?”
連靜鼻子微酸,用力的眨了眨眼:“御主,軒離那小子太不地道,現在都要娶媳婦了,還想霸者小舞不放呢!他想的倒美,哪有那麼好的事兒。我看啊,小舞現在比起以前那樣子可以說是清醒多了,早晚會明白一切的。”
顏羽背對著他,看不出什麼表情:“雲墨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說到正事兒,連靜也一掃面上的憤慨之情,變的正經多了。雖然說臉色還是極其的虛弱:“那丫頭身份不簡單哪,也不知道她自己知不知道那種身份。”
“看好她,”顏羽幽幽的吸了口氣,“另外,保護好小舞。”
連靜眼睛裡浮現出深層的悲哀,卻是恭敬的答道:“是,御主放心!”
水楓舞離開了地宮,一時間滿心的茫然。
顏羽,軒離,這兩個男人一個是有毒的罌粟,一個是山頂的寒冰。一個一旦沾上就會上癮,痛苦不已擺脫不得,另一個呢,看著高貴美好,可是內裡卻是寒冷一片,要想融化他,就得做好被凍僵的準備。
唉!無奈的搖搖頭,前任倒是好,亂攤子一丟就閃了,讓她在這兒苦苦的支撐。
按著顏羽的意思,這幾天她很少出現在莫府人的面前。想到紹明早就知道自己的秘密,卻還沒事人一樣的裝的特別像。一想起來她就渾身發毛,還不知道都有誰知道了這件事情,枉她還自以為神秘,哪想到卻有別人冷眼旁觀,洞若觀火地看熱鬧。
天下書院這幾天就要開門招生,她頂著月染衣的身份少不了要出面,還不知道到時候會出什麼事。
時間過得飛快,眨眼間就到了天下書院正式開門的日子。
水楓舞趁著開門前的幾天回了趟白河村。軒離還住在那裡沒有走,他們的新房子早就建好了,很寬敞,還兼做學堂用。
她之前提議的店鋪也開起來了,大頭是傾歌隨歌姐妹,水楓舞軒離還有三竹等人也有份,吳老六他們一手木工活倒是特別好,根據她提供出來的圖紙做出來的嬰兒車,先送到了莫府當中。張氏和老太太喜歡得不得了,推著昊哥兒一走就是大半天。
經由她們推廣,嬰兒車很快就開啟了銷路,店鋪生意興隆,不僅她們賺的盆滿缽滿,白河村的人們生活也得到了一定的改善。
聽軒離的意思天下書院開門後再過些日子他才會離開,她也知道這個書院關係重大,軒離不關心一下是絕對不會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