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頓時就急了:“很痛嗎?你坐到床上去,我看看傷到了哪裡。”
水楓舞抽抽鼻子,聲音有些啞:“沒有傷到。”
軒離還是把她扶到床上去坐好,這才在她面前蹲下身子,執了她的小手認真的看著她:“既然沒傷到,你在哭什麼呢?”
水楓舞狡辯:“誰哭了?我那是眼睫毛掉進眼睛裡了,磨得慌。”
“哦,是嗎?”軒離笑著站起身來,作勢就要去掀她的眼皮。“我看看在哪裡,幫你弄出來好了。”
“不用不用,”水楓舞趕緊回絕了,繼而臉上一紅,偷看他一眼,低垂著頭訥訥的道:“人家還沒有及笄哩,你剛才……輕薄人家……”聲音好似蚊子哼哼,聽不真切。
偏偏軒離耳朵很好使,她的低聲哼哼他是一字不漏的全聽到了,瞅著那張豔若朝霞的臉,軒離心情大好,忍不住出言調笑:“我的小舞這麼漂亮,吸引了那麼多人的注意,我自然是要先下手為強,免得錯失了良機日後後悔啊。”
心下卻在暗歎,到底是不記前塵往事了,若是真的還未及笄,顏羽又怎會玩什麼美人計呢,只是到時候,小舞可不要被自己一夜長大的事情給嚇著。
水楓舞聽他說得不正經,心下更是羞惱,欲待離開,可恨自己雙腿無力走不得路。繼續呆下去,這裡曖mei的氣氛簡直叫她要窒息了。
關鍵時候還得隨歌來解圍,那丫頭大笑著,很沒有女兒形象的闖進屋來,竟是連門也懶得敲了。進來瞧見兩人一站一坐,一窘一笑,氣氛詭異的很,不覺收了笑,詫異道:“你們倆怎麼了?大白天的悶在屋裡幹什麼,出來瞧熱鬧啊!”
好在軒離是背對著門口的,要不然他的真面目可就要曝光了。他低下頭,雙手再次覆上自己的臉。
水楓舞暗暗感激她,正好藉此機會擺脫尷尬氣氛,便隨了她的話頭:“什麼事兒啊,這麼好笑,瞧把你給樂的。”
不說還好,一說之下倒是提醒了隨歌,她當即雙手叉腰,笑的喘不上氣來。
好不容易等她笑夠了,被打斷了好事鬱悶不已的軒離轉過了身,已經恢復了平日裡的樣貌。只是他看著隨歌的眼神,怎麼看怎麼帶著殺氣。
換成是誰,關鍵時候被人打斷恐怕都不會高興吧。
隨歌也感覺到了軒離的不善,縮了縮脖子,偷偷的吞了口唾沫,嗓子有些發乾:“那個,外面打起來了。”心裡卻在偷偷的罵:御主你安排的是什麼任務!叫我守著小舞的清白,呸!就知道你不會安排什麼正經事兒給我。
水楓舞倒是愣了一下:“打起來了?誰跟誰啊?”
隨歌嘿嘿的笑,滿臉的不懷好意:“咱們府上那位表小姐派了人來了。”
雲墨?軒離和水楓舞稀裡糊塗的對視一眼,這又關她什麼事了?
這當然與雲墨有關,說起來,自從軒離,紹明,白劍飛相繼離開莫府,雲墨就一直處在深深的不安當中。
這三個男子不消說,都是當世極品,她只要能迷住其中的一個,將來都會有數不盡的榮華富貴。可偏偏就在她準備行動的時候,這三個人竟然都跑鄉下去了,這怎能不叫雲小姐愁斷了腸!
要知道,她可不是隨歌,可以自己跑了去的。軒離據她打探來的訊息,好像大小姐對他頗有情意。自己寄人籬下的,最好還是不要與大小姐爭。而剩下兩位都是貴公子,萬一那整日裡面對著隨歌主僕兩個,被她們近水樓臺先得月了,自己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只是可恨那些個姨娘們,早先說好了會助她的,自己送去的東西她們也收了。真到了需要她們幫忙的時候,一個個的推託,真是一群喂不熟的!
想到這,雲墨不禁恨的銀牙暗咬。
可憐這姑娘,還不知道自己好心送的所謂參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