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再次斟酌半天后,她才小心翼翼的問:“你找我來,有什麼事嗎?”
“本來沒有,”面具男倒是很爽快的回答了她的問題,“我本來以為你死了呢,可後來又感覺到了你的存在。況且你醒來之後的表現與往日相比可謂大相徑庭。小野貓,你能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嗎?”
水楓舞的心臟急促的跳了起來,身上額頭上也沁出了一層汗珠,不是熱,純粹就是嚇得。她看著眼前面具男彷彿洞悉一切的目光,張了張嘴,卻沒發出一點聲音。
怎麼辦?要不裝失憶吧?小說裡不都這樣寫的嗎?
拿定了主意,先深吸一口氣,正欲開口,就聽那面具男輕笑一聲:“你是不是想說,自己什麼也不記得了?”
水楓舞一口氣沒上來,劇烈的咳嗽起來,同時用驚恐的目光看著這個可怕的人。
“這麼說,是真的嘍?”面具男的目光陡然亮了起來,“你在死而復生之後,把以前的事情完全忘記了,是這樣嗎?”
水楓舞一聽,趕緊借坡下驢,忙不迭的點頭:“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
面具男深思的看著她,似在判斷她的話有幾分可信性。最終,在水楓舞忐忑的目光注意下,他點點頭:“難怪之前連妖花標記也不認得了,原來是這樣。如此說來,妖花已經成功在你身上成活了?”
“什麼妖花?我身上什麼花也沒有啊!”水楓舞迷惑的看他,被他幾句話說的毛骨悚然的。在身上成活,什麼意思?難道要在人身上種花嗎?
面具男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根本不理會她的質疑,兀自自言自語:“也就是說,必須是死過一次的人,才能成功的喚醒妖花。可是死過一次又能復活的能有幾人,這樣的條件好苛刻啊,難怪一直以來都沒有人成功過。”
水楓舞見自己被忽略,眼睛四下裡瞄了一陣子,沒有發現可穿的衣物,失望的咬咬牙,只好繼續躺在床上挺屍,用薄被把自己裹得像個蠶寶寶。
面具男忽然踢她一腳:“小野貓,你把自己裹成這個樣子,是想悶死嗎?我說過,眼下對你沒興趣。”
水楓舞不理會他的嘲笑,依舊緊緊的抓著被子:“你把我弄到這裡來到底想幹什麼?還有啊,這是什麼地方?你是什麼人?你把隨歌弄到哪裡去了?”
面具男把臉貼近她,冰涼的面具幾乎要碰到她的臉:“你的問題好多啊,我還是比較喜歡以前的小野貓,至少夠聽話。”
“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水楓舞義正詞嚴的發表宣告,“沒事你就趕緊把我送回去,有人會擔心我的。”
“你這是在向我炫耀自己終於有人疼了嗎?”面具男輕輕地拘起她小巧的下巴,向她臉上輕輕吹了口氣,滿意的看到蠶寶寶一個哆嗦,小臉上浮起美麗的紅暈。“記住要乖一點,不要以為有了妖花就可以為所欲為,你需得記住自己的身份。要知道,我可以讓你死一次,同樣也可以讓你死第二次。”說到這裡,他輕柔的語氣裡彷彿蘊含了無限的殺機,嚇得蠶寶寶水楓舞不住的點頭答應,心裡頭哇涼哇涼的。
原來之前那個倒黴孩子不是餓死的,是被這魔鬼殺死的!
“真乖!獎勵一下!”他讚揚了一聲,然後俯下臉。傻眼的水楓舞只覺額頭一涼,一個柔軟的東西碰觸在額頭上,像墜落的花瓣一樣輕飄。
他吻了她!他吻了她他吻了她他吻了她。。。。。。
受到意外的襲擊,某女的腦子裡頓時一片空白。
“睡一覺吧,我可愛的小野貓。”面具男的眼睛彎起來,似乎在笑。“或許,會做個好夢呢!”
然後水楓舞就感到眼前一黑,他把手放到了她眼睛上。
水楓舞眨眨眼,長長的睫毛輕輕刷過他的掌心,面具男一笑:“你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