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氣對著她赤裸雪嫩的肌膚撲來,她不禁起了一陣戰慄,連忙甩開思緒,先確保自己別得肺炎才好。
曼樓換上暖暖的紫色毛衣和白色長褲,有一絲不自在地走出浴室,長髮在擦拭過後已經不再滴著水,卻依舊顯得太溼了點。
飛諺正在喝第二杯咖啡,抬頭瞥見她烏黑的長髮和雪白小臉,不禁胃部一絞。
她清麗脆弱得像是個水晶娃娃,卻又嬌嫩得像只小小桃子。
他忽然莫名其妙覺得有一絲絲口乾舌燥,為撫平紊亂的心緒,隨即又灌了一大口咖啡。
冷靜點,威爾。你平常見慣各種場面,為什麼在此時此刻騷動得像個十七歲的小夥子?
也許是因為時差還沒有調整過來的緣故。他肯定是這個原因。
“你的溼發需要吹乾。”他輕咳一聲,找了只吹風機給她,在遞給她時,無意中觸著了她冰涼的指尖,不禁一震。“你的手好冰……很冷吧?我馬上開暖氣。”
“不用了,謝謝,我的手……”她不好意思地低頭看著自己的小手,心兒怦然亂眺。“一年四季都是這樣的。”
他眼裡閃過一絲憐惜之色,“你太瘦了。”
“其實我也很有肉的,都在看不見的地方。”她慌忙得想證明,伸手捏了捏平坦的小腹。“像這裡,肉都鬆鬆的。”
他噗地一聲笑了出來,但很快忍住。“抱歉,”
曼樓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尷尬到耳朵都紅了,急急放開手。
“現在要你假裝沒聽見是太慢了點吧?”她忍不住嘆氣。
“對。”他開心地承認。
“你一定覺得我被雨淋壞了腦子。”她自我解嘲。“不用否認,因為我自己也這麼覺得。”
唉,好不容易能跟心目中的夢幻弭像面對面,她卻表現得像個失去控制的鬧鐘。
下一步是什麼?她抓起他的手結結巴巴地吐露愛意嗎?
他現在一定很後悔開啟門,並且開始忖度該用什麼藉口攆走她了。
“不,我覺得你很有意思,”飛諺溫柔地低頭看著她,“來,把吹風機給我。”
“咦?”她迷惑地抬起頭。
他拿過她手上的吹風機,輕柔地牽著她到沙發上坐下,然後插上插頭開始幫她吹乾溼發。
陣陣暖和熱風拂過她的髮絲,曼樓舒適地低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像是置身在天堂。
“我不能再眼睜睜看著你溼著頭髮跟我對話……”他輕笑的開口,修長的手指穿梭撫弄著她柔絲般的黑髮,那柔軟的觸感撩撥著他的指尖和心窩,“那是沒有禮貌的行為。”
熱氣和暖意加上他溫柔的手指令她昏昏欲睡,這種異樣的親密感來得太快也太自然了,曼樓平時的戒慎完全派不上用場。
或許她始終是對的,楊飛諺對她就是有種神奇的撫慰靈療作用。
尤其從一踏進這屋子到現在,她居然沒有想要看任何一本書……
她舒服得幾乎像只小貓般蜷縮在沙發內——或是他懷裡,如果不是體內殘存的矜持與保守綁住了她的雙腳,恐怕她真的會忘情地這麼做。
飛諺從未替任何一個女子吹過頭髮,就算再親密的女友或床伴也沒有過;他對於此時此刻自己正在做的事,以及心裡受到的衝擊與震動,有一千個心理學上的理論可供他詮釋,問題是,他的腦袋目前完全不想要有任何理智的忠告。
指尖撫弄的髮絲太輕盈動人了,還有當他靠近她時,嗅聞到她身上淡淡的,寧馨的薰衣草的香氣……
他的脈搏突突猛悸著,用盡全部的自制力才沒讓自己忘我地把臉深埋入她頸項間,盡情汲取她的味道。
老天,現在的他就像個渴望處子鮮血的德古拉伯爵,渴望得幾近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