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會被作踐到這個地步。
合著,那群狼心狗肺的東西是找著下家了。
“當初本宮得勢時他們是何等風光?吃了本宮那麼多好處,如今竟想撇開本宮另尋出路?打得一手好算盤,卻也要問問本宮同不同意!
許嬤嬤,你立即去傳句話——識相點就老老實實呆在本宮身後,若他們膽敢背棄本宮另攀高枝兒……自個兒究竟都做過些什麼見不得人的破事自己心裡清楚,若叫本宮沒了活路,他們便也都不必再活了!一家人合該齊齊整整才是!”
“主子,這……這會不會不太好?也太傷情分了。”
“情分?本宮與他們之間還有什麼情分可言?就照本宮說的傳,本宮絕不容許他們背棄逃離!”
許嬤嬤只好應了下來,草草收拾一番就急忙找聯絡人去了。
“這兩日你準備準備,挑個差不離的日子就將那丫頭接進門罷……擺兩桌席面請自家人意思意思就行了,別太聲張。”
博啟有些遲疑,“雖是納妾,可她到底也是榮國府的姑娘,若太過簡陋會不會不尊重?賈貴人心裡也不定如何想呢,萬一覺得咱們家輕賤她家,只怕要生出怨懟。”
“難不成你是生怕旁人不知曉咱們家與賈貴人之間那點關係?生怕聖上瞧不出咱們家的野心?”
魏武恨鐵不成鋼地白了他一眼,接著說道:“賈貴人那頭不必擔心什麼,她也未必想過早冒頭出來,眼下越低調才越有利呢。”
“是兒子愚鈍。”
在旁沉默不語的塞和里氏終於還是忍不住了,“果真要拋下瑪琭不成?她在宮裡十幾年,先前也為家族帶來了不少榮耀和好處,眼下不過是遇上一點挫折,竟就要輕易放棄她了?”
“這叫一點挫折?她那是不祥之兆!是招了老天爺厭棄的不詳之人!按理說她早該被處死了,能夠活下來還得多虧她那爭氣的肚子,多虧當今愛惜羽毛!
不放棄她還能如何?咱們總不能拖著全族給她墊背!你休要再婦人之仁,若敢壞事我饒不了你!”魏武疾言厲色地警告道。
博啟也說道:“額娘心疼女兒,難道就不心疼兒子和孫子孫女了嗎?”
塞和里氏一陣囁嚅,到底還是低頭沉默了下去。
這時,門外傳來聲音,“老爺,奴才有要事稟報。”
“進來。”
來人是府裡的管家,只見他的臉色十分難看且凝重,恭順地說道:“宮裡才緊急傳了話出來,只說家裡的打算娘……小主已經知曉了,反應極其激烈,甚至說……倘若家裡敢背棄她轉投旁人,她便要將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全都捅咕出去,豁出去帶著大夥兒一起死。”
“你說什麼?”
一家三口俱是滿臉不敢置信。
管家卻給予了確認肯定,“奴才所言句句屬實,話是經許嬤嬤的口親自傳出來的,想來也假不了。”
“她莫不是瘋了!”博啟驚聲尖叫,跳起腳來怒道:“阿瑪額娘生她養她一場,她不思感恩也就罷了,怎麼還能恩將仇報?
況且,沒有烏雅家也就更沒有她那十幾年的風光和榮華,如今即便是家裡放棄了她又如何?那都是她自作自受,與人無尤!家裡又不欠她的,趨利避害天經地義!
就非得要全族人都陪著她共沉淪她才滿意?親生的阿瑪額娘弟弟,年幼的侄兒侄女……她是當真一個都不肯放過?這世上怎會有如此鐵石心腸之人?端的是心如蛇蠍自私自利至極!”
震驚之中的塞和里氏終於被他的唾罵聲給喚醒了,當下眼淚奪眶而出,捂著口鼻哽咽不止,“瑪琭她……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興許不過是本性如此,難怪四阿哥寧可不認她!”博啟此時已是恨極了,就跟熱過上的螞蟻似的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