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不好耽誤四阿哥上課,不如等改日再來看望娘娘。
還請四阿哥回頭代臣女向娘娘告罪一聲,臣女先行告退。”
說罷也不等他回話,便已揚長而去。
胤禛苦笑不已。
人生有幸第一次慘遭拒絕。
還真是一點兒都不意外呢。
“四阿哥怎麼就叫林姑娘走了?娘娘特意給您製造的機會……”
胤禛收起情緒,神色晦暗地看向那宮女,“回去告訴額娘,此事爺心中有數,叫她安心靜養不必為爺操心。”
做了十幾年的母子,不必去問他大致也能夠猜到額孃的心思。
無非就是想先強行將他們兩人綁在一塊兒,最好是曖昧得人盡皆知。
屆時若能想法子求得恩典給林家抬了旗,那自是皆大歡喜再好不過,倘若不能……那也只好委屈人家姑娘了。
沒有任何人敢聘娶一個與皇家阿哥牽扯不清的姑娘。
真到了那一步,擺在她面前的就只剩兩條路,要麼寧死不屈孤獨終老,要麼就只能委身做他的妾室。
不得不說,在旁人看來此舉有些過於下作無恥了。
但站在他的角度來看,雖無奈氣悶卻也著實不好說一句不是。
若非為了他,若非自知時日無多,額娘無論如何也不會使出這種招數去逼迫一個小姑娘。
可惜額娘到底還是不夠了解她——真被逼到那一步,她也必定只會選擇孤獨終老,而絕非委曲求全。
胤禛長嘆一聲,揉了揉突突生疼的腦袋,“退下罷。”
遠處,兄弟幾人雖聽不見對話,但卻能從動作中品味出些許東西來。
林碧玉才決然轉身離去,胤禟就忍不住幸災樂禍笑出了聲,“沒想到老四也有被女人嫌棄的一天啊,鬧半天竟原來是剃頭挑子一頭熱!”
聞言,胤禩的眼神微微閃爍起來。
望著那抹漸行漸遠的身影,一抹異樣情緒飛快劃過。
雖轉瞬即逝,雖然他隱藏得很好,但卻還是被胤禟捕捉到了。
整日膩在一起的兄弟,彼此之間都太過了解了。
“你啊……整日非盯著四哥撩撥做什麼?回回吃癟回回還不長記性,快蠢死你算了。”胤祺滿臉無語,既無奈且憂心忡忡,“聽哥哥我一句勸,閒著沒事兒別瞎招惹他,惹急了回頭有你好果子吃。”
胤禟卻絲毫不領情,嗤笑一聲,“誰叫他剪了爺的辮子?這個仇爺能記一輩子!五哥你就是膽子太小,都是一樣的皇家阿哥,誰比誰低一等不成?犯得著這樣怕他嗎?丟人現眼不是。”
“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隨你去!”胤祺氣得當即拂袖而去。
緊接著,胤祉胤祐他們也重新回到場上,又接著繼續練習騎射。
“也差不多休息夠了,咱們也走罷。”胤禩作勢就要起身。
“八哥你等等!”胤禟一把拽住他,湊近耳邊嘀嘀咕咕,“八哥你跟弟弟老實交代,你是不是也看上林家那大丫頭了?但凡你點個頭,弟弟我豁出去幫你挖牆角兒!”
胤禩瞥了他一眼,“再賴著一會兒武師傅就要來攆人了。”
“誒,八哥你別走啊!八哥……”
……
“這下可如何是好?皇貴妃娘娘也……”林黛玉又氣又急,淚花兒又在眼眶裡打轉了,“不如我們將這件事告訴父親母親知曉吧,興許能有什麼好法子解決呢?”
林碧玉猶豫了一下,道:“可以告訴父親,但是母親那兒就先別說了,她最近本就心情不暢臥病在床,就別再叫她平添煩惱了。”
到了賈家西角門正要進去時,正好聽見有個人揚聲說道:“我奉夏爺爺之命前來,煩請進去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