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除了在心裡獨自後悔煎熬,他什麼都說不出來,尤其是他無法開口向可可解釋。他知道,在可可心裡,一定痛恨死自己了。
很快,開水被送到了門口。伊蓮走過去,先將準備好的草藥粉末用開水溶在小木碗裡,調成濃稠的糊糊。立刻房間裡就瀰漫開來一股濃烈的隱約帶有酸腥味道,令人作嘔的氣息。
卡扎因已經絲毫感覺不到身外的這一切了,他全部心神都凝聚在了林可歡的身上,他抱著她,看著她,腦子裡也全都在想著她。想著她的一顰一笑,想著她的倔強、或者是委屈的表情。再看到現在高燒緋紅而又愈發瘦削的小臉,真是心如刀割。
伊蓮端著木碗走回來,跪在林可歡的身邊,先用手指挖了一點抹在自己的手腕內側,感覺了一下溫度。已經合適了,雖然炙熱,但是不至於灼傷面板。
伊蓮說:“你抱緊她。這個敷上去,她會很痛,但是隻能這麼治。”她已經看出了這個男人的心疼之意。
卡扎因收緊了胳膊,自己先已經開始出汗了。
伊蓮用四指挖起一大坨的藥糊糊,抹上林可歡的左側乳房,然後避開乳頭,從乳暈開始快速而又些微用力的均勻塗滿整個紅腫僵硬的渾圓。她並非有意想讓林可歡更疼痛,而是隻有這樣,藥糊才能更緊密的貼合在胸部,發揮的藥力也才會更大。
火燒般的疼痛從左胸流洩,竄入五臟六腑,四肢百骸,林可歡瞬間就繃緊了身子,發出慘叫。雖然被卡扎因牢牢壓制在懷裡,依然控制不住的向後打挺,然後就是激烈的掙扎,大哭起來。
她在疼痛與恐懼裡翻騰著,意識只在尖銳劇痛的開始有點清楚,她想起了卡扎因憤怒的臉龐,想起了卡扎因強行奪走了她的寶寶,然後現在又要折磨自己了嗎?隨著尖銳疼痛的不斷升級,意識消散了,更加的昏沉起來。
酷刑似乎沒有盡頭,右胸也遭受了同樣的虐待。昏沉間,林可歡只覺得疼,無休無止、難以忍受的疼。她完全是出於本能的,不受大腦控制的哭鬧不休,可是鉗制她身體的人,彷彿鐵了心一般的圈住了她,把她固定在地毯上,就是不允許她移動躲避絲毫。
林可歡絕望了,終於陷進徹底的黑暗中。自始至終,她都沒有仔細分辨那低沉焦慮的男性嗓音,沒有聽進去一聲聲熟悉的不斷呼喚‘小貓’的聲音,和充滿感情的哄慰。她只沉浸在痛苦的深淵裡,而且感覺是孤單無助的獨自承擔。
卡扎因也早已經滿身大汗,青筋暴露。當林可歡的身體徹底軟下去,他仍然用力的雙手雙臂開始劇烈的顫抖。他大口喘息著,緩解剛才半天都忘記呼吸而造成的胸腔疼痛。可是,他的心又何止比這疼痛百倍。
伊蓮將最後一點藥糊塗完,又拿出兩塊中間各自帶有一個小窟窿眼兒的圓形薄塑膠布,覆蓋在佈滿藥糊的胸部,兩隻乳頭正好從窟窿眼兒裡露出,而藥糊則被擋在了裡面。伊蓮又掏出兩個環形大約3公分高的塑膠小扣,護住兩個乳頭。
藥糊的溫度逐漸降下來,伊蓮拿過一個長方型的棉墊,在僕人源源不斷送來的開水中充分浸泡後,再用兩根短木枝絞去多餘水分,然後趁著熱氣騰騰覆蓋在林可歡的雙胸上。
林可歡又一次被疼痛激醒,徒勞的掙扎無果,反而因為掙扎而帶來更激烈的痛楚,然後再昏沉過去。
每當棉墊的溫度稍有降低,伊蓮就會重複用開水浸泡。而林可歡就只能隨著伊蓮的每一次動作而痛醒,然後再昏沉,再痛醒,再昏沉……
在所有人的煎熬中,時間不知不覺的流逝掉。天色開始發白,他們竟然忙碌了整整一宿。伊蓮再次拿掉棉墊,隔著塑膠布觸控林可歡的胸部。原先僵硬如石塊的乳房終於重新柔軟下來,雖然裡面仍然有小小的硬結。伊蓮取下乳頭上的小扣翻轉過來,釦眼裡已然有了些膿性乳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