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的身前,美目射出複雜的神色,看著水月無跡道:“水月宗師,妾身千春綠,經月一別,許久未見。”
水月無跡看著千春綠,微微皺眉,收斂刀氣,漫天的凜冽刀勢仿若在一瞬間迴歸至水月無跡的體內,他的身形從容站定在千春綠的身前半丈處,邪異的眼神中盡被落寞替代,看向千春綠亦是一種赤熱的慾望。“春綠為何在此,難不成是木雲落將你掠至此處?”
語氣間充斥著無上的呵護,他對千春綠的確是有情。
千春綠搖了搖頭,看著水月無跡,認真道:“帝君不屑於做出這種欺凌弱小的行為,心懷坦蕩的男人,才會習成這等威霸天下的絕學。春綠已成帝君的女人,現在只是以黑水帝君帝妃的身份向水月宗師問好。”
“原來如此,水月一片心跡,到頭來卻是成就了別人的一番美事,天下情事難破,水月自認為此生不會再對任何女子動情,沒想到卻遇到了春綠這樣的女子,更沒想到你竟成了木雲落的女人。唉,世事多變,若是我不隨著夏知秋北上,而是流戀在秦淮一帶,想必我們之間還有無限的可能,有得必有失,世間事,卻原來沒有圓滿至境。”
水月無跡的身體如秋風般蕭條,有如在秋風中抖動的小樹,一頭的黑髮已有微白之勢,喃喃自語。
“木雲落,你走吧,現在不是對決的真正時機,待我們再次相遇,我必然會放下對春綠的倦戀,我們之間就是真正的生死之戰。”
水月無跡深吸一口氣,淡淡道,然後轉身而去,背影都透著一股孤寂。
木雲落灑然而笑,水月無跡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求手段的人,所以走這一步棋,看似是為了千春綠,實則也是迫於無奈,木雲落已是臻至圓滿至境的五行真氣,絕非是心境一退千里的他所能夠比肩,而且莫玉真天魔豔氣亦是達至圓滿境地,功力雖是遜他一籌,但若動起手來,當也是勝過他一絲,再加上強橫的御雷天心,現時的功力亦和龍騰天河相當,這三人齊動,雖不能殺絕這所有的駐軍,但要突破這千軍萬馬,浴血而去,卻也是有這種可能。
現在水月無跡做出這種從容氣度,亦是想在千春綠的心中留下一抹好感。木雲落當前而行,千春綠跟在他的身側,莫玉真則和御雷天心守在最後,氣機互為感應,只待情況有變,便會殺出重圍。“帝君,剛才奴兒自作主張,站在帝君的身前,帝君不會怪奴兒吧?”
千春綠有些緊張的看著木雲落,輕輕問道。
“在這種凜冽的刀氣面前,春綠不顧自身的安危,亦要守護我的尊嚴,我為何要怪你?況且在這裡交手,對我們並沒有好處,這裡有超過十萬的守軍,要想殺出去,談何容易,就算殺了水月無跡,我們也不能倖免於難,所以如果能夠這般走出這裡,才是真正的上策,保全自己,才能在以後痛快殺敵。”
木雲落的手撫在千春綠的腰間,微笑道,心中掠過一抹柔情,對這個女子卻也有淡淡的依戀。
千春綠喜滋滋的看了木雲落一眼,然後垂頭疾走,喜不自勝,眉角處揚溢著幾分醉意。四人一直隨著水月無跡跨入了小鎮之中,此時的小鎮,原來的居民所剩無幾,均是躲避戰禍而去,剩下的都是夏知秋的軍隊,在街道上行走的也是一隊隊計程車兵,看到水月無跡,均駐步行禮,東瀛武神的威名足以震住這些普通的軍人。
“木雲落,如果我此時喊一聲,這裡十萬大軍齊動,你有自信能帶著自己的女人走出這裡嗎?”
水月無跡雙手負後,長刀揹負在身後,斜眼嘆道。
“或許我沒有這種自信,不過我有自信在被圍起來前,將你斬於劍下。你若是不相信,亦可一試,這將是一場沒有任何賭注的賭約,不論誰勝誰負,都必將會有人死去,未知水月兄可有這種膽量一試?”
木雲落灑然而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