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怡一時語塞,一時找不到語言搪塞。
“你還說你對祁家沒有回頭之意?”男人厲聲冷諷,“你們都離婚了,不管女孩是不是祁昱程女兒,你都沒有說野種的資格!況且,你張開閉口野種,那麼我們的孩子算什麼?在你心裡,是不是也是野種?而我是‘野男人’?”
“老公~”陳天怡柔聲呼喚,“你真的誤會我了,我從來沒那麼想過。現在不是我們爭辯的時候,你能不能想辦法把芯兒送去……她不但是我的女兒,也是你的女兒啊?若是她走不了,下輩子就毀了!”
“早這樣說話不就好了?”男人又換上了柔聲,“怡兒,女人還是聽話的可愛,偶爾撒撒嬌可以,但是若是……”
“我知道,我知道,”陳天怡連連答應,“我會很乖,會很聽話。我現在只要把芯兒送走……”
“我給你一個人電話,他會幫你們偷渡離開,我發到你手機裡,你直接打給他就行了。”
男人說完,便掛了電話。聽著電話裡換了的滴滴聲,陳天怡才鬆了一口氣。
書房門口,陳芯蕊透過門縫,眼神冰冷的看著那坐在沙發上女人的背影。由於安靜,剛剛的電話,雙方的對話,她一字沒漏的聽到了耳中。
……
xxx醫院,急救室門外。
此時,走廊裡的人比之前已經多上了一倍,除了之前的祁家人,顧老爺子,安樂樂,赫然還多了東方姿,東方凌,鬱瑾風,喬振宇,竟然還有隻有師兄妹之緣的楚炎。
這些人之間基本沒有語言交流溝通。是敵人的,見面沒有精力眼紅,如安樂樂和東方兄妹。是親人的,他們見面沒有心情敘舊,如安樂樂和喬振宇。他們或是有人坐在長椅上,或是有人貼靠著牆站著,或是有人踱來踱去。雖然動作不同,但是相同的是他們焦急的心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手術仍在繼續。手術是個漫長的過程,也是個讓人心倍受煎熬的過程。終於,在不知道煎熬了多久後,手術室的門終於開啟了。
醫生說,手術很成功。
醫生說,病人如今還在昏迷,要送到無菌病房。
看著頭部抱著紗布,被送進了無菌病房的小人兒,眾人無不心被揪緊,憤恨和傷痛並襲,忍不住淚水盈眶。
“醫生,”祁冥走到醫生面前,虛弱的聲音仍然有些輕顫,“她什麼時候會醒來?”
“這可不好說,”醫生猶豫了一下說,“快的,今天晚上吧,慢的,明天早上或明天中午。”
祁冥正欲說些感謝的話,他手機的鈴聲突然在安靜的無菌病房外響起。眾人都側過頭看著他,目光裡帶著不由自主的探究。
祁冥沒有離開,就當著當大家的面前,將電話接起,“喂?怎麼樣了?”
“和少爺猜的沒錯,她們果然要偷渡。”
祁冥沉默了一下,然後說,“你把時間,地點都發到我手機裡,我一會找你們會合。”
說完,他掛了電話。趴在無菌室病房的玻璃上,在心裡默默的似自言自語,似在和小人兒對話,“寶貝,雖然哥哥很想你睜開眼第一個看見的人是哥哥……可是,哥哥要離開一下。那些傷你的人,哥哥一定要親手抓住。寶貝不用等哥哥,不困了就早點醒來,這麼多人都在擔心你……哥哥出去一下,很快就會回來。”
他沉默了許久,終於還是十分不捨的準備離開。他走到自己爺爺和爸爸的面前,“爺爺,我還有事情要處理,先離開一下。”
祁老爺子自是能猜出他的意圖,嘆了一口氣,點頭道,“去吧。”
“冥,我陪你,”東方凌快速的走到祁冥的身邊,用手搭在他的肩膀。雖然是為小人兒報仇,但是又有幾個人能理解冥心中的苦呢?他要抓的人是傷了小人兒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