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喵伸前爪張牙舞爪的揮舞著,抵擋著飛來的水珠,眼睛緊緊閉著,一聲聲嗚咽著喵喵叫。
“就會裝可憐,別以為你可憐我就不辦你,叛變的傢伙,待會兒拔了你的毛燉肉湯喝。走,出鍋。”說完,將二喵從水裡溼噠噠的撈出來,用它的專用毛巾包著擦乾,把它放在洗手檯上,拿出電吹風。
“哼哼,知道這是什麼嗎?”
“喵喵……”
“別一副不屑的神態,這東西跟以前的不一樣,以前你是我的貓,用的是電吹風,可是現在你叛變了,我決定廢了你,這東西是褪毛用的,知道嗎?就是說,用了它,你身上就沒毛了,我再給你開膛破肚之後,扔進鍋裡……”
“貓肉不能吃。”一個低沉的聲音從衛生間門口傳過來。
夏初還正沉浸在自己的YY中不能自拔,“誰說不能吃,我偏……”
夏初忽然噤聲回頭,大囧,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自己這麼無聊的威脅一隻貓是不是都被他聽見了?會不會……剛剛說他的壞話也被他聽到了?給二喵洗澡的時候,她將衛生間的門開啟,此時兩個人隔著門框,“遙望”。
“你回來怎麼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是你太專心。”梁牧澤揉揉眉心,大步離開。
空氣中,有股濃濃的酒精味道,夏初皺起眉頭,簡單給二喵吹吹乾,抱著它從衛生間走出來。
梁牧澤整個人癱坐在沙發上,眼睛緊閉,古銅色的臉頰上掛泛著紅光,高挺的鼻子,堅韌的眉毛和堅毅的下巴,喝了酒的他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一股一股的酒味兒撲鼻,夏初把二喵放在地上,那傢伙一落地,撒丫子開始跑,嗖,就沒影了。
梁牧澤的腦子裡跟開著八臺大發電機一樣,嗡嗡響個不停,感覺整個世界都在轉啊轉啊,不停的轉。他已經好長時間不喝酒了,在特種大隊是絕對禁酒的,雖然他酒量還可以,但是再鋒利的劍,長期不用不見血,還是會生鏽的。
“喂。”夏初推他。
梁牧澤悶哼了一聲。
“把這杯蜂蜜水喝了,解酒的。”
梁牧澤睜開眼睛,看見面前的夏初,那個剛剛拎著一臺電吹風聲色兼備威脅一隻弱小的貓咪的夏初,認為那隻貓咪投敵叛國的夏初。
“謝謝。”梁牧澤接過杯子,握在手裡把玩著。泛著淡淡淺色液體,在燈光下呈半透明狀。其實,他不喜歡吃甜的。
“喝吧,不甜。”夏初知道,他不喜歡吃甜的,家裡和糖沾邊的東西,他一概不碰。
“嗯。”梁牧澤端著杯子,盯著看了半天,似是咬著牙,把一杯蜂蜜水一飲而盡。水溫適中,味道的確不是很甜很膩,入口的蜂蜜水絲滑,順著喉嚨一直滑進胃裡,胃部火辣辣的感覺果然好了很多。
夏初想起來,冰箱裡還有半個昨天剩下的西瓜,好像聽說,喝多了酒的人,都想吃點兒涼涼的東西。
好吧,她是個好人,是個心地善良的人。
她將西瓜上的保鮮膜去掉,用刀子去掉西瓜最上面失去水分的一層,然後切開,小心翼翼的分成小三角,邊分邊往嘴裡塞,舔舔手指,吧唧著嘴,味道不錯,甜的,水分很足。
端著切好的西瓜出來,發現沙發上沒了人影。主臥的房間門虛掩著,夏初輕輕的推門進去,臥室裡只開了一盞昏暗的床頭燈,平日裡看著威風凜凜的梁牧澤此時很沒形象的趴在床上,綠色的軍裝在他身上不規則的扭曲著,這和下午那位神槍手根本不是一個人嘛。
夏初撇撇嘴,走進去把西瓜放在床頭,拉開被子給他蓋上,關上門離開。
Chapter 14
卓然,在這麼多年後再出現在夏初面前,對她來說,是非常不願意面對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