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之後三個月的店租,慶幸小店還算紅火,加上和網店同步銷售的關係,緊巴巴地在生活費之餘賺夠了租金。為了慶祝,我們一起在公寓陽臺置辦了一場賞月派對,顧名思義,坐在靠椅上賞月亮罷了。
“我們已經畢業快半年了,時間過得真是快。”她說。
我笑著拉了拉身上的毛毯“沒想到我們的小店也已經開業這麼久了。”
“知道嗎?上次關店後在地鐵站見到一個人穿著我設計的衣服,心裡有種形容不出的感覺,好像世界都一下亮了色。”可心說。
“也許所有設計師都會有這種特殊感覺吧,可是他們都習慣了也說不定。”
11月,秋季的最後一個月,冬季已也近在眼前,天氣逐漸涼起來,這個城市的冬季來得總是很準時,11月一過立刻扭轉乾坤一般將秋打得魂飛魄散。眯著眼享受這最後垂死掙扎的秋風,還有地上乾枯的落葉劃過柏油馬路發出的“咯咯”聲,野貓發出慾望的叫聲,和往常一樣平和的夜。
將可心害成這幅慘樣子的小白臉叫張成,不折不扣的富三代,都說富不過三代看來到他這裡也不過如此了。而他,知道了可心流產以及摘了zigong的事實,我不知道他是從誰口中聽到的,但至少不是我,我想也不會是曹雨希。那天上午,陽光正好,他和可心站在樓下,我則扶在陽臺邊聽著他們說的每一句話。
“我們分手吧。”張成一手夾著煙說。
可心似乎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因為我流產了,還是……”
“恩。”他簡單地敷衍了一句,吸了一口煙。
她強忍住眼淚“我知道了,看在我們當時的感情的份上,能不能再抱抱我?”她哀求著。
“你他媽都不是女人了還在這瞎矯情什麼!我說分手聽不懂是嗎?你看看你現在這副鬼樣子,過幾天是不是就要長出鬍子來了?”他扯著嗓子喊道。
突然一盆冰冷的水從天而降,直直地落在他身上,毀掉了他看似名貴的羊毛開衫還有那花了不少心思的髮型,當然,這一切便是出自我手。他本能地抬起頭,看到了抱著水桶站在陽臺的我“你這死女人發瘋是吧!”
我裝作很驚嚇的樣子“喲!真是對不起,本來要衝掉陽臺鳥糞的水,衝到了你身上。”
“大冬天哪來的鳥,你蒙誰呢!”
我接著說道“你也真是的,站在樓下吵個什麼勁?上來進屋吵,這樣我就可以把你大卸八塊從馬桶衝到下水道里了。”說著從背後掏出一把閃著邪光的菜刀。
“你給我等著,臭婆娘,你會為你今天所做的付出代價!”他說著上了車,走了。
留下了背影單薄的可心,在涼風中瑟瑟發抖,我拿著毛毯跑下樓披在她身上。這次她堅強得出奇,沒有掉一滴眼淚,只是紅著雙眼。我一直認為世界上最痛苦的,莫過於強忍著笑與強忍著哭,所以我想,她很辛苦。
“立夏,我的感情,果然不是很順利……”她強擠出一絲微笑,對我說。
3
最近被可心的事搞得昏頭轉向,每時每刻都在觀察她的言行舉止,生怕她想不開,一下子腦神經一歪就去做什麼傻事。
睡過時間不說,連地鐵的人今天都格外多,好像這一帶的居民全民出動了一般,地鐵車廂裡有些聒噪不安。
剛拉開小店的防盜門,在店門口看似停了有一段時間的車子裡走出一名男子“江立夏小姐?”他問。
我只是點點頭,以為這個無聊的男人要來對相貌平平的我搭訕,可是我想錯了,就在他指了指車子對我說“董事長想見見你。”時。因為當車窗緩緩放下,我看到的是曹雨希的繼父,那個在訂婚宴上沉默的男人。
我被帶上車,坐在他身邊,他的非凡氣勢讓我找不到任何話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