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沒關係,還沒出門的話,你就留在家裡吧。”
“啊……”
“我有點事要辦,現在在外面,四點半來不及趕回公司。不然這樣,我直接到你家和你談。一個小時後見。”
舒浣又是晴天一個霹靂。
一掛上電話,她就迅猛地衝進廚房,把中午吃飯剩下的鍋碗瓢盆都洗了一遍,料理臺灑了強效清潔粉,狠狠刷兩遍,還爬上去拿著威猛先生狂噴抽油煙機。
洗完廚房,再洗客廳,從茶几到餐桌到書架到地板,臥室也上上下下收拾一番,鏡子擦得閃閃發亮,連馬桶都刷了。
等她的小公寓終於煥然一新,花枝招展,她自己已經累得殘花敗柳,汗流浹背,氣喘如牛。
想著不能讓徐瑋敬看到她這副操勞過度的黃臉婆模樣,只得又進浴室,爭分奪秒衝了一次涼。
正裹著浴巾,掐著時間拼命吹頭髮的時候,舒浣絕望地聽見門鈴響了。
她準備好的漂亮裙子穿起來麻煩無比,光是調整內衣肩帶胸型都得忙半天,綢緞腰帶還要從背後綁好蝴蝶結,相匹配的首飾還在梳妝檯上。
舒浣緊張地試了兩分鐘,根本沒法打得出蝴蝶結來,急出一頭汗。實在不敢讓徐瑋敬久等,剩下的時間她只來得及從最上面拉出一件襯衫裙,收好腰間的抽繩,打底的緊腿褲子套了三十秒沒套上去,她就放棄了,走投無路地光著腿跑去開門。
徐瑋敬在門外站著,雪白的襯衫,深灰色手工西裝,鑽石袖釦,依舊是嚴謹的一絲不苟,在這種天氣裡,連半點汗意也沒有。
他的衣冠楚楚愈發顯得她衣衫不整,舒浣結巴道:“不,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徐瑋敬像是有些意外,過了五六秒,才轉開視線:“沒關係。你在洗澡的話,其實可以慢慢來。”
舒浣還是慌里慌張的,忙回頭去倒茶,拉了椅子:“請,請坐。”
徐瑋敬點點頭,坐下來,端起她送上的茶水,禮貌地喝了一口:“我們來談合作的事吧。”
“哦,好……”
她等於只穿了件剛過臀部的大襯衫,當然也能理解成是比較短的裙子,湊合湊合也能敷衍過去。
如果讓徐瑋敬意識到她其實還沒穿好衣服,以他的個性一定會大皺其眉,說不定還會覺得她很失禮,對客人太輕浮。
於是舒浣只能故作鎮定,假裝自己已經著裝完畢,小心翼翼並緊腿在他對面坐下。
兩人公事公辦地商談了一陣,徐瑋敬對她的作品很讚賞,她對於徐瑋敬開出的條件更是受寵若驚。
其實完全不必如此優渥,只要物件是徐瑋敬,哪怕要她白乾活她都是高興的。
洽淡是很順利,而窗外的天色則完全不樂觀,隔著緊閉的玻璃窗,舒浣也被漸強的風聲弄得心神不寧,徐瑋敬也看著她:“看樣子是起颱風了。”
舒浣忙開啟電視,轉到地方臺,螢幕上果然正是迴圈播放的暴風警報。
徐瑋敬道:“我去檢查窗戶。”
舒浣怎麼敢勞他大駕,忙跟著說:“我來吧!”
兩人一起把所有對外的窗戶玻璃都貼好米字膠布,檢查過門窗全無紕漏,才剛要坐下,便看見屋外的新栽不久的樹苗被連根拔起。
兩人面面相覷。
舒浣吞了口口水,問:“你的車子,有停到車庫裡吧?”
徐瑋敬點點頭。
“那……等風停了,再走吧?”
徐瑋敬又一點頭。舒浣就更緊張了。
事情已經談完了,而她居然還能有跟徐瑋敬獨處的時間!她還能比這更幸福點嗎?
徐瑋敬看了一會兒窗外,道:“不知道風什麼時候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