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這些碎玻璃效果甚微,起不到震懾作用,云溪做了雙重保險。
她收集了許多大小一致,長短適中的小木頭板。
買來大把大把的小釘子,尖朝上釘在木板上。
云溪做這些沒有告訴任何人,她連婆婆也瞞著。
事已密成,云溪堅信這一點。
沒有不透風的牆,是人是鬼,很難分清。
準備工作做好,云溪把木板放在不同的位置。
事情到了這一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云溪聽說過有些寡居的婦人,丈夫去世,家中人丁稀薄,沒人撐腰。
半夜別人闖入家中侵犯,事情鬧出來,反被指責娼婦的。
這個年代的女子地位不高,遇人不淑,沒有反抗的勇氣。
罕有反抗的,孃家也嫌丟人,不肯出頭,任憑女兒在婆家被家暴、磋磨。
他們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實在讓人心寒。
云溪慶幸她的父母不是這種人,在她失去丈夫後,依然願意搭把手。
正是來自親人的溫暖,云溪才有底氣從黑暗中走出來。
萬事俱備,云溪連著幾天熬夜不睡,準備把歹人揪出來,給他點顏色瞧瞧。
不拼個魚死網破,絕不罷休。
奇怪的是,大概壞人也怕風聲緊,或者有危機感。
連著三天沒有動靜。
云溪害怕那些東西傷到孩子們,每晚用上,天色快亮時收起來。
到了第四天,云溪熬不住了,疲憊感湧來,她倚著門一個勁打瞌睡。
正在云溪昏昏欲睡時,變故發生了。
云溪聽到外面傳來“啊”的慘叫聲,她一個激靈被驚醒。
迷瞪了一會兒,突然反應過來是賊人踩到陷阱了。
云溪快速開啟門,一個健步衝出去。
太可惜了,她只來得及看到一個翻牆出去的人影。
就是這最後一個照面,云溪把那背影深深記在腦中。
如果同樣的情形再現,云溪肯定能把他認出來。
這麼大的動靜,云溪婆婆也被驚醒了。
“小云,出什麼事了。”婆婆第一時間開啟燈。
等到她穿好衣服出來,開啟院裡燈,看到地上一串的腳印,還有零零散散的血跡,婆婆害怕的差點沒摔倒。
前些天沒有蹲到人,她還被那幾個兒子、兒媳埋怨了。
責怪她是不是太緊張了,思念小弟產生幻聽了。
他們還說可能奇怪的動靜,是小弟放不下家裡,回來看看。
讓她不要風聲鶴唳,疑神疑鬼。
高母被訓斥,心裡不痛快,也不想管了。
哪裡知道云溪不吭不響做了件大事,真夠沉得住氣的。
高母當時就哭天喊地。
“好媳婦,委屈你了啊。”
高母如此做派是故意為之,她就是要把事情鬧大。
“老天啊,還有沒有王法了,我兒屍骨未寒,就有不開眼的賊人上門,欺負我們家裡沒有個頂樑柱嗎?”
淒厲的哭聲在寂靜的夜裡被無限放大,左鄰右舍陸陸續續有燈亮起來。
有好事者走出家門聽動靜。
聽到聲音從云溪家傳出來,來人敲敲門,“老高嫂子,家裡出什麼事了?要幫忙嗎?
開開門,我們來了。”
有人來了,表演可以暫告一段落。
云溪目瞪口呆看著婆婆瞬間停止哀嚎,麻利起身去開大門。
虧得她強行忍住悲傷和恐懼,還想著婆婆年紀大了,這樣悲痛與健康無益。
居然想著去安慰她。
果然還是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