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這麼聽她的。她人不在,餘威還這麼大。爸,”他的好奇心突然來了。“你就這麼怕媽麼?”“不是怕,是尊重。”喬風說。他正視著他,表情重新端正了。“說正事吧!為什麼放了那塊地?”
譚東城埋頭去點燃。藉著點菸的功夫,從嘴角含糊地送出了一句:“你別問了。一年之內,同時吞下兩塊,我有點吃不消了。我就做做好人好事,讓許橈陽佔這個便宜。”喬風皺著眉頭看他。“你昨晚上好像不是這麼說的?怎麼一晚上就讓你的想法改變了?消化不了?這不是理由。我知道你對0947惦記很久了。”
“爸。”譚東城逃避地從沙發上欠起身,端起茶杯。因為端的急,那手晃了幾下,溢位一些到茶几上。“惦記了有什麼用?”他苦惱地盯著杯裡浮在水面的茶葉,停頓了一會兒,表情迷迷惘惘,唇角的地方逐漸脫了水。他嘀咕了一句:“有些東西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爭也爭不來。”
地燈的光把他那暗沉的臉色反襯的有些灰白。他埋頭喝了一口杯裡的茶。連喝了兩口,他緩緩抬起頭,表情正經了,酒意從他臉上被徹底趕跑了。他眼珠發紅地注視著喬風。“爸,”他聲音硬哽有些傷感地問:“你是不是對我有些失望?”
喬風也端起茶杯。喝著茶的功夫,他沒放鬆口氣地問:“那要看是什麼理由?”他用眼角的地方看了譚東城一下,眼光帶著深刻的研究的力道更深地看進他的表情。“你是在感情用事麼?”他微微放鬆了口氣,冷靜地說:“那又是什麼感情?”
“爸。”譚東城把那茶杯抬高,放到眼前端詳。他的目光虛恍了,瞳孔渙散了。定定地盯著那茶杯,他順口溜出了一句。“爸,你除了媽之外有沒有對其他的女人動過心?”
喬風一震,握著茶杯的手緊了一下,心底的地方驀然有根神經被狠狠地扯向肋骨的地方。“怎麼會這麼問?”他聲音僵硬地問了一句。
譚東城依然注視著那茶杯,嘴裡喃喃地吐出了一句。“因為只有你真正喜歡一個人,你才會知道那種感覺。”隨即,他懊惱地放下茶杯,抱起頭,手掌插進頭髮煩躁地揉了一會兒。再揚起頭,他的眼珠潮紅,神情沮喪地瞅著喬風。“我是沒出息的,爸,我真瞧不起我自己。我辜負了你。我永遠只能做喬風的兒子,我永遠沒本事讓所有的人知道喬風是譚東城的爸爸。”
喬風忍不住了,他放下茶杯,心口緊縮了一下。譚東城表現的那份從來沒有過的憂傷和挫敗攪動了他做父親的那份情懷。他把原來的問題放棄了。“遇到什麼問題了?”他關切地問,從睫毛下面深刻地端詳他。猶豫了一下,他還是問出了口:“是因為那個寧——可兒?”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可是,這兩者能有什麼關係?”
“有關係。”譚東城認真地說:“這世間萬物都是息息相關的,牽著皮帶著骨連著筋的。爸,”譚東城注視著他,猶豫著。他的眼珠深思地在喬風臉上找尋了一圈。“我不知道你會不會有這個感覺?”他搖搖頭。隨即武斷地自己說出了答案。“你不會理解。你不會知道愛上一個人是什麼滋味?”他直言不諱地說:“我覺得你和媽的感情是那種雲淡風輕的。你不會知道那種強烈的感情是什麼滋味?”他用手指著心口的地方,表情痛楚了:“那種痛到說不出話的滋味你知道是什麼感覺麼?”
喬風的手指扣緊了茶杯。那種痛到說不出話的滋味!他繃緊了牙關,心口的地方又被狠狠地紮了一下。多少年了,他胸口的痛沒有因為時間的延長而痊癒,反而越擴越大。越來越清楚明顯。埋下頭,他急促地去喝茶,喝的間隙,他聲音異樣,不受控制地從嘴邊含糊地擠出一句。“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嘗過那個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