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天后,再次邂逅梁紀,是在影樓客戶名單上。助理發來的郵件裡,明明白白的寫著某公司梁紀和太太傅流蘇,拍外景寫真……夏染盯著電腦螢幕,明明已進入初夏,她從沒覺得這樣冷過,錐心的寒冷,渾身都在顫抖。
夏染不是個執著的人,可有的人有的事情,總會以他獨特的方式留在記憶深處,就如梁紀。把他們相識到分離,前前後後細想了一遍,很多橋段已模糊不清,可就算是模糊不清,有人的依然停留在時間刻度的某一處,任憑你再努力也是枉然。她想,這並非是念念不忘,而是執著於一個信仰,也許,她對梁紀的感情已不再屬於一段純粹的情,這麼多年過去了,做不到忘記,可能是因為那段時光……
麥田裡的守望女寫了自己的感言:有些等待不能太漫長,哪怕流年在美,也會枯萎在心底……徐子建看到這裡,回頭望了望熟睡中的她,她有一雙靈動的眼睛,透過這雙眼睛,可以看到她另一個世界。
記起初見她那一年,也是齊肩短髮,一條白色的裙子,懷裡抱著幾本書,走過天橋,她目光裡一片淡然,心似不在這個世界。她的書掉到樓梯上,試卷被風颳起來吹得很遠,他幫她撿起來遞給她時,她只是看了他一眼,一聲謝謝。後來很長一段時間,他一直回味那抹似有似無的笑。有一次同學聚會,無意中看到她,他終於知道她的名字:葉麥。現在想想,徐子建不覺有點想笑,那時候,他也瘋狂過,只是後來,生活裡變故多了,就如她寫的那句話,有些等待不能太漫長……好在是他們又相遇了。
和衣躺倒她邊上,屏住呼吸,側身凝視她。她的面板很好,嬰兒地粉嫩,眼睫毛很長,睡夢中的她似乎做夢了,唇角微微上揚。
…分隔線………
毛毛不管什麼場合,都不會刻意隱藏自己的脾氣,何飆陪他們幾人逛了半晚,直到毛毛嚷著回去,其他幾個人還意猶未盡。回到酒店房外,毛毛大嚷:“阿麥,出來接客。”
何飆想笑,又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檸檬瞪毛毛一眼,又看看慕熙琛她男人,見他臉紅,很大度地拍著熙琛肩膀:“熙琛妹夫,多擔待,醫生給你毛毛姐開錯了藥方。”
毛毛怒瞪檸檬,視線轉向何飆時,特別淡定,繼續嚷:“阿麥,接客。”
聲音迴盪到樓道里,城市另一個角落的葉麥,儘管睡得很沉,還是微微一抖。夏優靜來開門,斜睨毛毛,把她上上下下打量個遍:“毛毛,沒吃藥嗎?”
“我擦……”剛脫口,又道:“阿麥呢?”
其他幾個人也好奇,話說應該是她開門才對,總不能讓這拖家帶口的女人來幹這種苦力活吧。夏優靜一臉平淡:“跟妹夫過夜去了。”
眾人:……
少了葉麥,少了一種樂趣,電視也沒人爭辯了,毛毛趴在電腦前,盯著卡丁車一臉迷茫,本想拉何飆下水,他把幾個人送回來後,說有事就走了。喊檸檬玩,檸檬甩都不甩她,繼續看腦殘小說。慕熙琛拿著一本書,也不知道在琢磨什麼,夏優靜在看一個胎教節目。
毛毛:“你們說,阿麥會不會把妹夫撲到?”
慕熙琛:“如果是你,很有可能,阿麥我看算了吧。”
檸檬:“我覺得也是,阿麥很含蓄,至少是在妹夫面前。”
夏優靜:“誰撲到誰重要嗎?結果都一樣。”
冷場,毛毛上去跑了幾圈,賽場上少了葉麥,帥哥也不見蹤影,也失去爭奪冠軍的興致。坐到夏優靜旁,跟她一起看電視,腦子突發奇想:“優優,你說妹夫會不會忘記帶避孕套?”
夏優靜很無所謂:“重要嗎?如果妹夫想,帶也沒用。”
檸檬小說終於看完了,忍不住喊:“靠,這作者腦殘啊,都寫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毛毛很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