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就燉給你吃。
或許是因為從小沒吃慣的緣故,安瀾沒覺得這木瓜燉雪蛤有多好吃,她甚至有些不習慣木瓜的味道,要不是看張嫂燉得辛苦,她都不想吃下去。
易家大院平日裡除了張嫂夫婦就是保安,這兩天易旭山在,安瀾不想惹得易旭山不快,所以既沒有回顧家去也沒有下樓去閒逛,就安靜的呆在自己的三樓上。
因為沒帶琴來易家,再說了,就算帶了琴,易旭山就在樓下,萬一覺得她拉出來的是早噪音吵著他了,那豈不是罪過?
閒來無事,安瀾就在樓上寫字,易家的書房她打不開進不去,沒有文房四寶,她就用簽字筆在便籤本上寫,淺綠色的紙上落著漆黑的字跡,寫來寫去最終也就那一句:“他生莫作情痴,人間無地著相思。”
筆尖蕭瑟,彷彿紙上亦有聲音,其實初夏豔陽高照,從落地窗照射進來,斜陽傾過半張茶几,茶几上那隻青花瓷的茶杯在陽光中蒙上了一圈淡淡的光暈。
偌大的客廳安靜極了,窗外有熱得煩躁的蟬不知疲倦的叫著“知了知了”,而房間裡,只聽得安瀾的筆尖劃在紙上流利而又清晰的沙沙聲。
安瀾從小就學書法,母親要求極其嚴格,十歲時就寫得一手極好的小楷,十二歲時還曾在中學生書法比賽上拿過頭等獎,只不過後來去了加拿大,她寫得少了,尤其是最近幾年,她已經久不提筆了。
除了家裡人和易水寒外,外界應該沒人知道她除了小提琴書法也極好的,可安瀾卻忘記了還有一人惦記著她的書法,而這個人,就是她的發小卓不凡。
卓不凡打電話來的時候已是傍晚,陽光已經悄然走遠,她的筆尖正劃拉著最後一個思字,就被電話鈴聲給打斷了。
她輕嘆一聲,望著那少了一筆的思字拿起手機,剛按下接聽鍵,卓不凡的聲音就大聲的傳來:“顧安瀾,忙什麼呢?這大星期天也不出門了?”
“沒事出什麼門?”安瀾淡淡的反駁著:“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麼閒?”
“我很閒麼?”卓不凡在電話裡不由得抱怨起來:“你見哪家房地產公司的老闆週六週日是閒著的?不信你問問。。。。。。”
“既然沒空閒,你還有時間打電話跟我閒聊?”安瀾迅速的搶斷他的話:“那你趕緊忙去吧,不耽誤你這大忙人了。”
安瀾說完這句就要掛電話,卓不凡在那邊著急的喊著:“別啊,無論如何你得耽誤我一會兒時間。”
“究竟什麼事?”安瀾皺著眉頭問。
卓不凡就在那邊笑了,然後輕聲的問:“安瀾,能不能幫我寫一幅字?就用你最為拿手的小楷。”
安瀾就淡淡的說:“那你還是去找別人吧,我久不提筆,已經不記得小楷是什麼樣子的了。”
卓不凡就在電話那邊喊著:“顧安瀾,你怎麼可以這樣忘恩負義呢?不要忘記了是誰給你的影片,你現在嫁進豪門了就要把我一腳給踢開了?這叫過河拆橋你懂不懂?”
安瀾就忍不住笑出聲來,“那說吧,要我怎麼還你的人情?”
“幫我寫一副字;”卓不凡再度開口:“我要求這麼低,就一副字而已?”
“哦,”安瀾淡淡的應了一聲,“我真很久不提筆了,在國外多年,寫的英文字比中文還多,你覺得。。。。。。”
“顧安瀾,你要再找這樣那樣的藉口,我就跟你斷絕朋友關係,”卓不凡在電話那邊生氣的喊著:“不,是斷絕發小關係!”
“。。。。。。”
安瀾以為卓不凡說讓她寫一副字只不過是閒的無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