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佳慧原本就因為自己沒湯喝沒人陪非常生氣,今天一整天又被這隔壁床的人冷嘲熱諷,心裡就非常的不舒服。
所以待凌雨薇打完電話她就又不高興的問:“不是讓你去把水寒給我叫過來麼?你為何還不去?”
凌雨薇原本想說我已經去找過了,人家水寒不願意來看你,他都說你不是他母親了,可她知道董佳慧愛面子,如果這樣說的話,隔壁床的女人肯定還會趁機諷刺董佳慧的。
於是,她就只能站起來小聲的說:“我白天忙你和我父親的事情給忘記了,我這就去看看,如果他在就把他喊過來。”
凌雨薇走出病房長長的吐了口氣,雖然她極其不願意去單人病房找易水寒,因為她明知道易水寒過來看望姨媽的可能性幾本為零。
當然,易水寒也不想見到她,曾經的欺騙讓易水寒徹底的看不起她,所以她知趣的沒有去單人病房找易水寒,而是朝著走廊盡頭方向走去。
她就在走廊上站會兒,然後回到房間去告訴姨媽去過單人病房了,不過易水寒不在,而她沒有易水寒現在的號碼,所以找不到易水寒。
然而,她剛走到單人病房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悠揚的聲音,這聲音像是某種管絃樂的聲音,可她一時想不起是哪一種管絃樂。
她在單人病房門口不由自主的頓足,仔細的聆聽著,原來是居然是《長亭外》: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幾乎是本能的,不受控制的,她輕輕的用手轉開了單人病房的門,然後房間裡溫馨的畫面直入眼底;
易水寒背對著門口正給病床上的顧安瀾用樹葉吹著這首《長亭外》的曲子,而病床上臉色蒼白的顧安瀾睡的很安靜。。。。。。
有護士過來,看見門口的凌雨薇皺眉頭,凌雨薇趕緊輕輕的把門給關上,然後不好意思的解釋了句:“我是被琴聲吸引了。”
護士看了一眼病房門才低聲的說:“這是二少在給他的妻子吹催眠曲呢,她妻子做手術都沒用麻藥,手術後也不肯用鎮痛泵,痛得根本睡不著,於是他就用這個辦法來哄她睡覺,”
護士說到這裡忍不住又感嘆了句:“二少真是個好男人啊。”
凌雨薇聽了護士的話不由得愣住了,幾乎是本能的說了句:“可易水寒他不會任何樂器啊。”
“二少沒用樂器吹啊,”護士白了她一眼道:“你剛不是推開門縫看了麼?人家用的是樹葉啊。”
護士說完這句就走開了,留下凌雨薇在那發愣。
用樹葉吹曲子?
她和易水寒認識多少年了?小時候極少在一起就不說了,可後來她陪伴他的那五年,她也從來不曾見他用樹葉吹過曲子啊?
別說沒見過,她甚至都沒聽他提起過這類事情,她一直都還以為他是個不懂韻律的人呢?
177。不再是她等待的那個他
傍晚,市一醫院斜對面酒店的豪華單人套房裡。
窗外的雨已經停了,燈光比往常明亮了不少,很多人都推開窗戶感受雨停後的那一縷難得的新鮮空氣。
不過這單人套房的窗簾依然拉得緊緊的,房間裡的倆個人相距一米的站立著,倆人之間誰也沒先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彼此。
良久,鄧擎蒼才微微鞠躬向秦沁一開口:“對不起,當年。。。。。。都是我的錯,我沒想到。。。。。。沒想到你會懷孕。秈”
秦沁一臉色平靜,看著眼前依然玉樹臨風的,依然器宇軒昂的,依然意氣風發的男人。
這男人當年她愛得瘋狂,愛得痴迷,以至於才會在那樣保守的年代迷失了自己,最終在沒結婚時就把自己給了他。
多少年來的期盼,她曾想著她如果再見到他一定要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