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不怕寧安郡主做點什麼。
“既然寧安郡主想看梅林,請隨我來,往左邊那條路走。”
路七袍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卻沒有走到寧安郡主的前面,而是墜在後面為其指路。
對此,寧安郡主心裡很是鬱悶,若是路七袍走到前面去,她就有機會趁機逃跑了。
路七袍是安遠侯的心腹,那麼除了路七袍,就應該沒有其他人看著她了,只要甩掉了路七袍,一切問題就都解決了。
誰知路七袍竟然如此的小心翼翼,完全不上前,只是在後方為她指引方向。
“前面怎麼這麼黑,不如路先生去拿一盞燈籠來?本郡主在這裡等你?”
路七袍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寧安郡主,從旁邊直接摘了一盞燈籠下來,“郡主,這樣就可以了。”
寧安郡主的眼神眨了眨,嘴角有些抽搐,這路七袍也太不講究了吧?這麼一盞裝飾用的小燈籠,就用來照明?
她卻不知道,路七袍心裡同樣也在哀嚎,今天可是侯爺的大婚之日,怎麼還有地方沒有掛燈籠?
平日裡想著掛著也是浪費,不掛也就不掛了,可今天是什麼日子?這樣的大日子,怎麼可以不掛燈籠?
一路走到梅林,兩人都很沉默,寧安郡主心裡思考著,要怎麼才能甩開身後的路七袍,而路七袍則始終警惕著寧安郡主,一刻都不敢鬆懈。
因為路七袍知道,今天對侯爺來說,是多麼的重要,他必然不願意今天的大婚出現什麼瑕疵。
為了防止婚禮出現問題,侯爺甚是上門要求高大人不能將王氏放出來呢。
因為,原本高大人的打算是讓王氏出來受高琳華的禮的,至少顏面上要做的好看,可就算是這樣,都被侯爺拒絕了。
路七袍知道,要是今天自己做不好侯爺交代的人任務,他將要面對的,絕對是最嚴厲的懲罰。
“寧安郡主,這裡就已經是梅林了,您不用往前走了。”
路七袍叫停了寧安郡主,這裡倒是掛了不少燈籠,所有寧安郡主一眼就看清楚了周圍的狀況。
看到那光禿禿的樹枝丫的時候,寧安郡主的心裡是崩潰的,她回頭冰冷的看了一眼路七袍。
這個人肯定是故意的!她一定是知道這些梅樹的樣子,所以才會答應帶她過來的。
路七袍像是完全沒有看到寧安郡主的神色似得,對著她說道,
“老侯爺在世之前,最愛打理梅樹,這梅林裡的梅花每年都開的甚好,等到侯爺接手侯府之後,便請了人專門打理,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些梅樹,倒是越長越好了。”
事實上,老侯爺走後,這裡的梅花樹就從未變過,沒有多種一棵,也沒有死了一棵,不過卻是越長越好,梅花盛開的越來越好。
“多想下雪的時候,能來看看這裡的梅花,然後溫一壺酒,同你家侯爺共飲。”
路七袍直想捂住自己的耳朵,這話要是讓新娘子聽到了,那還不得翻天?
“說起來,今日喜宴上用的酒,便是花樹下溫養過的酒呢,不過不是梅花酒,而是杏花酒。”
路七袍可是偷偷的藏了一整壇杏花酒呢!這酒可是在樹下埋了好多年了,帶著杏花的清香,十分的難得,比狀元紅之類的,好了不知道多少。
“杏花酒……”寧安郡主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當初,她可是和高琳華一起從杏花林中挖了壇杏花酒出來呢。
那一回,高琳華醉了,之後更是機緣巧合的被毀容了。
原本以為,那些酒終將是為自己準備的,可結果呢?卻全都是高琳華的了。
她現在甚至懷疑,當初寺裡的人容許他們挖杏花酒,會不會是因為高琳華在?
不過隨即,她便搖了搖頭,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