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寧安郡主的腳步停下來了,伍司棋走過去,湊近寧安郡主說道,“郡主自然是可以置身事外,但是郡主似乎忘了,現在誰才是主宰著朝局的那個人。”
安遠侯作為聖上面前的寵臣,擁有太大的力量,可以影響很多東西了。
“安遠侯的力量,想必郡主也是知道的很多的,你說,一旦他支援的皇子登基,他會放過郡主您麼?據我所知,安遠侯培養幼主登基的可能性最大呢。”
而一旦新帝年紀過小的話,支援其為帝的安遠侯,必然會攝政,到時候,他可能不會動康王府、不會動寧安郡主嗎?
“我可是聽說,現在您父親康王,也是積極的朝中走動呢,顯然,你父親也是不希望安遠侯成功的。”
寧安郡主身側的手緊緊的握了起來,最近父親的動作頻頻,但是她卻愣是沒有往那方面想,這讓寧安郡主感覺自己很沒用。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就你,你覺得你可以同安遠侯抗衡?”
要是隨隨便便一個人,都能同安遠侯相比了,那安遠侯也就不可能在聖上面前那麼受寵了,甚至連四皇子喪禮這樣重要的事情都交給他。
“我自己一個人當然不行,但若是康王府願意幫助我,我認為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伍司棋的眼睛閃亮亮的,現在衛國公府因為衛國公老夫人的死,略顯頹廢,而真正能對安遠侯起到阻攔作用的,就只有康王府了。
雖然還有其他德高望重的皇室中人,但是他們手裡沒有權勢,光是站在理論的制高點,是不行的。
所以伍司棋必須將安遠侯對立面的康王府拉到自己的陣營來。
寧安郡主到了現在,才真正審視起伍司棋來,“你支援的人,到當地是誰?總不會是二皇子那個草包吧。”
伍司棋輕輕的笑著搖頭,“自然不可能是二皇子,若是支援二皇子,郡主可能同意麼?顯然不可能,那樣徒勞無功的事情,我怎麼可能會去做呢。”
二皇子雖然背後有皇后的支援,但是二皇子本身實在是太愚蠢了一點,這樣的人登基,對他們自己人來說,都是可怕的。
“說說看,你支援的人到底是誰。”
然而伍司棋卻只是笑笑,“郡主,在確定您是否願意合夥之前,我是不會告訴您的,不然若是透露了,對我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我不是答應了嗎?”寧安郡主下意識的說道,說完,便意識到了什麼,定定的看著伍司棋,
“也是,我只是個郡主,你真正想要得到的,是我父親康王的支援吧?”
伍司棋沒有反駁,“果然,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服。”
寧安郡主眼神變化了一會兒,然後對著伍司棋說道,“我會回去同父王說這件事的,但是他能否同意,我就做不了主了。”
聽到寧安郡主這麼說,伍司棋並不在意,“我相信,在康王的眼裡,寧安郡主你是最重要的。”
寧安郡主聞言,苦笑一聲,走之前,再度看了一眼伍司棋,“你只找了我勸說?沒去衛國公府試試?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衛國公府只是死了一個老人而已,本身的實力,根本沒有收到什麼影響。”
伍司棋的腳步頓住,抬起頭去看寧安郡主的時候,她已經踩著步子走遠了。
伍司棋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就算是沒有任何人幫忙,他也不會找上衛國公府的。
有些仇恨,可不是那麼容易化解的。
雖然說,罪魁禍首已經死了,但是對於衛國公府他還是沒有任何好感。
同時,若是衛國公府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恐怕殺了他的心都有,他們之間又怎麼可能達成合作呢?
高琳華在屋裡繼續繡著嫁衣,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