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李睿一時沒聽懂。
“產業園區建設所需的建材和砂石料主要就是依靠水運,而青山泉鎮最大的砂石堆場就在江邊村,那一帶早就形成了一股壟斷勢力,強拉強賣,而且從堆場到工地的運輸基本上都是這兩個村的村民的拖拉機或者農用車,他們都是老鄉,不是姓謝就是姓陶,外人根本就插不進去,也不敢進去,壟斷經營,不但砂石料要比外面貴,就是短短几公里的運費也要比正常貴上一兩塊錢一方,搞的施工方也不堪重負,張德發和王阿大為了這事都找我反應過好幾次。但我有什麼辦法?讓派出所去處理,人家上面有人也不好處理。上次陳書記發了一次火,情況算好點,現在聽說陳書記要調走,這幾天的情況又有些變化了。再加上因為拆遷問題,不斷有村民阻礙施工,向施工隊敲竹槓,我還真擔心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要鬧出什麼大事來。”江連生愁眉苦臉道。
“這些情況你跟老陳都反映過沒有?他是什麼態度?”李睿皺著眉頭道,他沒想到這兩個村的情況這麼複雜。青山泉鎮以後的工作重心就是煤化工產業園區,這兩個村的問題要是不及時解決,不但影響產業園區的建設,而且就算建成了這投資環境好還同樣也決定了將來的招商引資的成敗。
“當然彙報過,陳書記除了把這兩個村的書記、主任叫過來罵一頓,也沒有其他好的辦法。再說了江邊村砂石堆場的老闆陶慶就是鐵山縣陶成民副縣長侄子,這陶成民又和咱們縣的徐書記交情莫逆,你說在這個節骨眼上,陳書記能怎麼辦?”
麻痺的,這裡面的關係還真錯綜複雜,不但有公安局副局長,臨縣的副縣長,還牽扯到政法委書記,也難怪陳世偉要縮手縮腳。李睿的眉頭皺的愈發緊了。
“所以啊,我現在是盼著你能快點上任,要想解決這個問題,剷除壟斷經營那個毒瘤,那是需要強有力的人物,我是挺看好你的。呵呵,來,時間還長著呢,還是等你正式上任後再說吧,喝酒!”江連生已經有些醉眼朦朧了,笑呵呵道。
李睿端起杯子跟他幹了一杯,看他這副情形,李睿也沒有阻止,他現在基本上每天都在工地上盯著,也難得放鬆一下。
江連生醉倒了,他沒有帶車,李睿扶著他到客房休息,又給他的家裡打了個電話告知一聲。回到正房,李睿給自己泡了一壺茶,窩在沙發裡,思考著江連生的那些話,情況要遠比他想象中的複雜。陳世偉到最後先是忙著競爭縣委常委,而後又想調回縣城,心思根本就沒放在工作上,從江連生的話中也聽得出來他多少還是有點意見。最後他雖然喝多了,但話中不免還有試探之意,或者說他早就盼著自己調到青山泉鎮。
李睿想想自己調到青山泉鎮工作,想要有一番作為,首先就要必須解決眼下的兩個問題,一個是拆遷,一個就是沙霸。老百姓的問題其實很好解決,無非就是利益和威懾,軟硬兼施自然會屈服;沙霸問題則需要鐵腕,現在問題的關鍵就在於他們身後的關係網,陳世偉對此很顧忌。但對於自己來說,自己有後臺,縣委書記又看得起,再加上當初徐浩反對自己出任煤管局長這在南橋官場也不是秘密,所以自己完全有可能也有理由不去理會他們身後的這些關係。這樣不管是對自己也好還是對江連生也好,工作就好開展很多。
當然他也不可能對江連生的一面之詞照單全收,等後天正式上任後還要經過一番細緻的瞭解,如果一切真象江連生所說的那樣,嘿嘿,那就別怪老子到時候不客氣了!而且他本來心裡就對徐浩有意見,到時候剷除沙霸的時候,他倒要看看這位一向自詡清廉的徐書記有什麼話講。
第二天早上李睿剛剛從床上爬起來正在衛生間裡洗漱,突然聽到外面客廳的門“砰”一聲被推開了,他聞聲走出去,只見江連生上身只穿著棉毛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