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恩恩怨怨的攢了不少。 毛小歲聽著她這話也不惱,好脾氣的問一旁像是在忙著搬家的王東“王霜這麼有錢你咋還蓋個茅草屋啊?她不幫襯你一把啊?你好歹是她親哥……” 王東冷著臉不說話。 她又看向黃月“我要是你,就搶了她的銀子,再把她賣了換錢,銀子都藏著不給,還留著這種沒良心的東西做什麼……” 王霜冷笑“你可別挑撥,銀子我可是一年一給,明年的自然差不了。” “哦?”她挑眉“這麼說不少啊。” “那是自然。”王霜冷哼,言語間帶著傲慢“張家每年都有二十兩的撫養費,一直到我女兒十六歲。” 毛小歲看向黃月“要不說你笨呢,那銀子是給孩子的又不是給她的,只要孩子在銀子就在的,她是死了也好,怎麼著也罷……總歸銀子不會差了你的。” 黃月聽著這話立馬往王霜看了一眼。 王霜什麼表情她看不見,只是從罵的話來聽有些氣急敗壞了。 毛小歲哼了一聲,心情頗好的回了家。 回到家沒多會毛明珠走了進來。 聞著屋子裡的味笑了起來“你家煮雞了?” 毛小歲“嗯”了一聲,拿了個凳子給她,把桌子上碗裡的豆子拿了過來放到泥爐上烤。 毛明珠沒帶針線活,烤著火說“你剛那番話倒是提醒黃月了。” 說著又羨慕了“這張大財主之前不是說不管了嘛,怎麼每年還給二十兩銀子呢?” “可能是算命的說他殺孽過重?”毛小歲開玩笑的說。 毛明珠卻當真了“有這個可能,聽說很多有錢人都信這個,還總喜歡燒香拜佛。”說完看向李雲山“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李雲山“嗯”了一聲,問“表哥是打算今年蓋完還是怎麼著?” “不知道。”毛明珠提起這個就忍不住嘆氣“這天太冷了想蓋也沒法蓋,我和你姑父的意思是明年再說。”她頓了一下又說“這分家……就沒有不吵的,之前還和和氣氣的能住一塊,現在不行了。” “意思是要搬?”毛小也問。 毛明珠又嘆氣“搬吧,你表哥說明天把柴火帶下去燻一燻屋子,到時候先住著……可能也是不想一起住了。” “兄弟倆沒吵架吧?”毛小歲問。 王忠這些日子一直幫著蓋房,也沒見拉著個臉啊。 “沒。”毛明珠聲音低了許多“曉曉和楊翠合不到一塊,要不是怕你姑父生氣,都該跟旁人家似的吵起來了。” “分開就好了。”毛小歲說。 “最好是。”毛明珠再次嘆氣。 _ 初雪總是要下幾天的,外面雪下的埋到了人的小腿。 天也越發的冷了,屋子裡的火更是不敢滅,就算如此木窗上還是結了一層的冰霜。 毛小歲用指甲颳著,看向一直“啊啊……”叫喚的李如意。 臉上是熱乎的,就是總喜歡伸胳膊踢腿。 李雲山掃完雪進來,見她站在窗戶邊上發呆,問“看什麼呢?” 毛小歲轉過頭,眼睛發亮,說“我們弄個炕吧。” “炕?”李雲山壓根就沒聽過“那是什麼?” “就是……”毛小歲絞盡腦汁的想,好半天也說不出來。 她也不知道,只是知道很多很冷的地方都是用土泥的炕,燒著了屋子裡暖和,睡覺的時候被窩裡也是暖和的。 李雲山看她皺著眉好半天都說不出個啥,又問“你說的是做什麼的?” “睡覺的,就跟床一樣,是生火的,這樣床是熱的,睡著也暖和。” “你會弄嗎?”李雲山問。 她搖搖頭“不會。” 李雲山沒說話,在凳子上坐了下來。 毛小歲也不知道該怎麼弄,只得打消這個念頭。 直到吃飯的時候李雲山又問“跟床一樣,燒火的?” 她忙點頭,又搖頭“我不知道。” 李雲山一臉疑惑“你見誰家有用這個,我去問一問。” “……沒。”她聲音低了許多“我就是隨便想的,覺得還挺有意思。” 李雲山往她臉上多看了幾眼,點頭“我琢磨一下,你說的這個是挺有用。” “那的把床拿出去吧?” 李雲山:“偏房弄,能用了再在堂屋裡弄。” 說起偏房毛小歲就說“到時候柴房得騰出來吧,家裡兩個娃呢。” “還早呢。”李雲山哭笑不得“等大了再騰也來的及,到時候把柴挪到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