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來過後下午其他人也來了,話裡話外都是問地怎麼打算的。 說白了都怕對方佔便宜,合起夥來算計一家子,但是又不同心。 丁阿壯皺著眉沒說話。 丁平順卻一臉為難的說“我家就這麼多地,三爺一家就要五畝,我爹也為難啊。” “什麼?”其他人驚撥出聲,立馬罵罵咧咧了起來。 “我就說他丁老三不是個東西,合著好處都是他家的…” “那不行,憑什麼地都給他們,不行…” 毛小歲聽著忍不住掏耳朵,心說你們能不能有點廉恥,那是別人家的地,你們倒是做起主來了。 三爺家的人不在,他們自己吵來吵去倒是上頭了,臉紅脖子粗的彷彿下一秒就要幹仗。 丁平順冷臉看著,覺得差不多了才打斷他們的爭吵,說“你們先別吵了,地租給誰我們都無所謂,但有些事得說清楚,一畝地二百斤,簽字據,倘若有人耍賴皮到時候直接去衙門挨板子,我們要的是新糧,也別想拿舊糧糊弄我們。” “事是這麼個事,你們要是願意就去商量,要是不願意就自便,若是有心存壞唸的,白紙黑字可就別怪我們不留情了。” “二百斤?”村裡人又不樂意了“那我們還能落著啥,不是白幫你們種嘛。” 丁平順笑了起來“我們家也是種地的,這種假話就別說了吧,這地租給旁人我們能收二百斤糧食,那我們為什麼要租給你們收一百斤呢。” 有個跟丁阿壯差不多的男人看著丁阿壯“你說。” 丁阿壯沒什麼表情的說”我兒子的話就是我的話。” “他算你哪門子的兒子,誰不知道他是別人的種。”那人有些惱羞成怒的說了一句。 若是換了以前丁平順可能會覺得難堪,這會兒只是冷笑了一聲“我知道自己不是親生的,那你知道你兒子是親生的嗎?” 這話其實有些惡毒了,其結果李小茹就是明晃晃的例子,只不過李小茹完全是咎由自取。。 毛小歲覺得丁平順不像是氣急之後的胡言亂語。 丁平順當時只顧著嘲諷人,說完又覺得不好,畢竟他也不想鬧出什麼事來。 “什麼意思?”男人眼睛都瞪圓了。 丁平順回:“我只是隨口說說,緊張什麼。” 丁阿壯這時候說“你也是長輩,就是這麼說話做事的?沒個德行。” 那人卻顧不上丁阿壯,一個勁的盯著丁平順“你個狗雜種再給我說一次。”又咆哮“我兒子當然是我親生的。” “你才是狗雜種。”丁阿嫂噌的站了起來,手指著男人破口大罵“跑我家佔便宜還耍起橫來了,你是個什麼東西啊…” “我兒子輪的到你指指點點說三道四,你個狗雜種,你全家都是不要臉的狗雜種…” 不只是毛小歲和李雲山,丁平順幾人也很驚訝,畢竟丁阿嫂往日裡溫溫柔柔,和和氣氣的,這還是第一次罵人。 李如意不屑的切了一聲,罵“有說別人閒話的功夫怎麼不知道去賺錢,但凡多賺點銀子還至於恬不知恥的跑來這佔別人便宜,一大把年紀了臉皮跟樹皮一樣糙…銀子掙不來耍橫倒是挺厲害,也活該你們媳婦看不上你們,長的醜就算了,還沒本事,窩囊廢…” 毛小歲摸摸李如意的腦袋直誇“不錯啊,罵人學到你娘我的精髓了。” 丁平安拍手“罵的好,想佔我們家便宜還罵我哥哥,不要臉。” 丁平遂順著丁平安的話也說了一句“不要臉。” 李如意的話把村裡人都罵了進來,大家臉色都不好,但有個疑似兒子不是親生的擋著也就沒怎麼大鬧,只是嘴上罵了幾句。甚至有閒心看起了熱鬧,嘴上罵丁平順惡毒,不像話,還暗暗的跟男人煽風點火,眼睛卻出賣了他們內心的陰暗。 男人一方面覺得媳婦揹著自己在外面找人,一方面覺得丁平順故意胡說八道想讓自己在村裡顏面盡失。瞪著丁平順好半天后者佔了上風,眼睛往旁邊一掃。 李雲山察覺到了他的意圖,在男人伸手去抓爐子上的水壺時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男人被踹的往後倒,撞在身後的村裡人身上停下來。 丁阿壯罵了句“狗雜種”就撲了過去。 踹人他不方便,好在力氣大,扯著男人的衣服就甩在了地上,壓在男人身上一拳接一拳的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