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賈是不是真的想通了她不知道,整個人看著倒是開朗了不少。不過依舊喜歡往燒烤店跑,也依舊逗弄著秦安。 秦安大概是真的厭煩,總沒個好臉色。 一直持續到八月底,林賈突然要請他們吃飯。 毛小歲大概也能察覺出來她要走了,以後大概也不會糾纏了,還是把不情願的秦安喊了去。 林賈在酒樓點了一桌子菜,還點了不少酒。 等他們落座了,林賈率先端起酒杯,笑著說“很高興認識你們,你們都是很有意思的人。” 毛小歲酒量不好還是喝了。 第二杯林賈單獨敬了秦安“小歲說的對,喜歡不只是喜歡,還是柴米油鹽,我一個大小姐,怎麼可能會放著好日子不過去為一個男人洗手做羹湯啊。” 秦安聽著這話看了她一眼,眼裡有了一些笑意“還不算傻。” 林賈原本還笑著,結果被他這一句話直接說哭了,眼淚沒有任何預兆的流了下來。 秦安還是笑著,但毛小歲覺得他並不是真的想笑。 再多的話也有說盡的時候。 林賈走時把宅子的地契送給了毛小歲,說是感謝她這些日子的照顧。 毛小歲接了,也預感到她以後大概是不會來了。 林賈已經收拾好了行李,她帶的東西不多,走時也就一個包裹,兩個護衛。 毛小歲覺得可惜,也佩服秦安的理智。 她真覺得秦安是喜歡林賈的,面對喜歡的人正常人都會有所掙扎的,但他始終很堅定,不曾動搖。 人生本來就是不完美的,毛小歲只能感嘆一句有緣無份。 — 和賈家的合作不出意外結束了,秦安也不知是真的歉疚還是想出去散散心,馬不停蹄的帶著丁平順找生意去了。 兔子越養越多,夥計也越買越多,他們又把養殖場旁邊的地買了下來。 兔子圈夠用暫時不蓋,他們直接把兩畝地並在一起翻平蓋員工住所。 在員工住所旁又並了三畝地準備蓋個孤兒院。 可能是他們願意收養孩子的事走漏了風聲,今年丟孩子的事越發多了。 蘇勇家裡就那麼大,孩子再多一點就不夠住了。 養殖場的活沒停,施工是他們找人弄的,圖是出自毛小歲之手,沒用土蓋,直接用木頭搭建的三層小樓。 自此養殖場也多了個額外的工作—學習。 晚上吃過飯傅恆需要花費半個時辰教他們識字。 而學堂就在院子裡,大家擠在一起,蹲或坐,筆墨這些他們自行準備,捨不得銀子就用筆劃。一個月進行一次考核,不合格的扣月銀。 傅恆既然做兩份工作,工資自然也要比旁人多一些。 他適應的也挺快,從一開始的瞧不上,嗤之以鼻到現在很好的融入。 因為教字的原因他和養殖場的眾人關係也和睦了許多。 為了防止分工不均勻,他還讓傅恆協助趙輝製作了一個分工表。 誰在那一天需要幹什麼事,送貨有固定的人,除了送貨時間別的活他們照常做,只是免去了排班。 毛小歲給了趙輝絕對的權利,若是有喜歡鬧事者,直接發賣。為此養殖場的夥計倒是也百分百服從趙輝。 養殖場的事安排完,洗兔皮的事也得重新安排。 秦安在鎮子裡貼了招工的告示。不同以往,這次是長期工。 卯正上工,酉正下工,中午休息半個時辰。一個月休息兩天,冬天視情況而定。 一個月最少兩千五的指標,多餘的部分按每張一個銅板算。兩千五的底薪是三兩,一個月時間的緩衝期,如果完不成就走人。 當然,為了避免有些人渾水摸魚,完不成的工錢也不會按三兩發放。 這個工錢對比之前現結的銀子要少很多,之前的那些婆娘自然有了意見。 毛小歲自覺有了奸商的資質,但兔皮量大,按以前的工錢算自然是不行的,更何況這個工資,一般男人都掙不來,總之她們想幹就幹,不想幹走人,毛小歲既不會挽留,更不會改變。 她們氣憤歸氣憤,但也沒轍。只能在嘴上唸叨,背地裡罵。 在唸叨了一上午後毛小歲直接不忍了,“既然這麼不滿意,那就走吧,今天也不用幹了。” 其她人本來還挺氣憤的,猛的聽到這話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 毛小歲卻不管,如果新招來的夥計被她們這麼唸叨著心裡難免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