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剛剛看過外面的黃昏,辨別的方向,去的是東方——火之國的京城。
他並不害怕,有實力的人走到哪裡都不會害怕。
在火影的世界尤其如此,權力雖然強大,但如果有能夠滅一國之力的人存在,那所謂的權力便會變得很不值錢。個人的實力達到了那種程度,又怎會甘心聽從一國的權力機構呢?
“你救了我?”
外面的女人停下了馬車,聲音傳來,依舊清柔,道:“是你救了我才對。”
他覺得奇怪,明明他昏倒在馬車的車緣上,怎麼會有空去救人呢?
“什麼時候救的你?”
女人答道:“就在你殺死那兩個畜生的時候。”
宇智波乾怔了怔,忽然想起了自己並沒有去搜尋馬車的車廂便昏迷了過去。
想到此處,他冷汗幾乎是在剎那間把他的衣服打溼。如果車廂裡面的人是敵人的話,那後果豈不很糟糕?
當然不會很糟糕,因為那樣的話,你已經死了。
宇智波乾突然有些感激這個女人,如果不是她救了自己的話,後果恐怕會很悲慘。又過了許久,他才道:“或許我應該感謝你……”
女人道:“你好像受了很重的傷,但我檢查了你的全身,卻沒有發現一處傷痕。”
宇智波乾怔了怔,苦澀地一笑,他當然知道這是強行開啟萬花筒寫輪眼之後的後遺症,但他不能說出來,他也不願意騙救過他的人,他只得轉移話題,勉強笑道:“你被他們綁架了?”
女人道:“是。”
宇智波乾沉默了,他沒有問為什麼被綁架,綁架是為了什麼。他知道,這種情況下,他不該問。
女人卻並沒有打算在這上面隱瞞他,她淡淡道:“一個大名的兒子,綁架一個漂亮的女人,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與其說是綁架,他們更有確切的稱謂,比‘綁架’兩個字更好聽——‘邀請’。”
宇智波乾還是沒有多問,他喜歡做一個傾聽者,而不是訴說者,他知道一個人如果說出了她心裡最不想說的話,那往往會是她最難過的時候,往往會莫名其妙地流下眼淚。而你在她旁邊,只要不觸及她那痛苦的部分,她往往會平靜、甚至是愉快地將那些痛苦的事講述出來,儘管這過程中有可能會流下淚,那也是愉快的。
但宇智波乾也明白,如果一個人對一個陌生人,欲要講出她心裡最真實的話,有多大的可能性會是假的。
女人繼續平靜地道:“我本來是……”
她沒有說完,宇智波乾便打斷了,道:“現在距離京城還有多遠?”
女人似乎在思考,過了片刻,便答道:“大概還有一天的路程。”
宇智波乾聽後皺了皺眉頭,顯然,他在外面察看地形時也瞭解到這個答案。但這個答案他了解雖瞭解,但如果被一個曾經被脅持的女人說出來,而且還將馬車將要在什麼時候到達火之國的京城這一點來看,怎麼看怎麼假。
但他沒有說穿,淡淡應了一聲:“哦。”
馬車又行了一段路,在一個小鎮停了下來。下馬車的時候宇智波乾是提著天之叢雲劍的。出了馬車便是一個投宿的地方,很是方便,裡面有一個身材婀娜的女人站在櫃檯前,只看到背影,正在給客棧的老闆交費。
宇智波乾對一個人的長相併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徑直走了過去,對老闆道:“一間豪華房間。錢她付。”
他的話很簡短,然後看也不看那個女人一眼,便向著樓上走去。
那女人很驚愕,怔怔地看著宇智波乾的背影消失,喃喃道:“他就這麼走進來了?滿身的血衣也不換?”
客棧的老闆已經嚇得渾身顫抖了,他知道,一個忍者在自己的店裡投宿是多麼可怕的事情,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