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門鎖上了,幾個孩子都沒鑰匙。你大嫂上飯店幹活去了,中午不回家,我還得給他們做飯。”
林福生就愣了,發呆間林涵將他送出去,回來看老爸呆愣愣的站在院子裡,湊上前去嘿嘿笑:“爸爸,你怎麼了?”是讓爺爺給嚇著了?不過這話她可沒敢說。
林福生回過味兒來,滿臉複雜的看了看外面,老爺子的身影已經走遠看不見了。他嘆了口氣往屋內走去,嘴裡還喃喃道:“老爺子這輩子就沒幹過家裡的活呀!”
林涵進屋給張慶慶拿了一個蘋果,她有些侷促不安的拿在手裡。林涵又拿了一個梨塞進她手裡,勸道:“吃吧,多吃水果好。”“是啊,慶慶,別客氣,你妹妹給你拿你就吃。”鄭雅蘭正在做飯,又吩咐大姑娘:“跟你姐進屋去玩吧!”
張慶慶不安的低聲道:“不,不用。我跟二舅和二舅母說會兒話。”
林涵乾脆給她搬了個小板凳在廚房,然後進了裡屋。聽到她斷斷續續的訴苦聲,“……我大哥二哥都結完婚了,我媽連著操辦兩場婚禮,欠了一屁股債。姥爺家裡就我小姨去了,你們都沒去。我大舅他們幾個都捎了點錢。……我爸找人介紹的,聽說那家條件挺好的,都有正式工作,就他身體不太好,有點羅圈腿,我見了,倒不嚴重,就是個子有點矮。還能給我安排工作……我倒是願意,我媽管人家要六百塊錢,人家同意了,前幾天送過去了,訂了下個月就結婚。”
她說完這話屋裡好一陣沉默,過了半晌林福生的聲音才響起,“你媽,這是——賣姑娘哪!哪有要這麼多彩禮錢的!”
話雖這樣說,林福生畢竟是舅舅,兩家走動也少,不好多言。“你自己願意就行。結了婚兩口子好好幹,比你打零工強。”
張慶慶坐在小板凳上,拿了根柴禾扒拉炕坑裡的火苗,“他燒鍋爐,安排我去食堂做飯,我挺願意的。”
她晚上在這住了一晚,第二天走的時候,鄭雅蘭給她裝了五十塊錢,“這錢給你媽,你結婚我和你二舅隨的禮錢。”又拿出一百塊錢給她,叮囑道:“這一百塊錢你拿著,別給你爸媽,這是給你結婚以後過日子用的。手裡有兩錢錢,心裡不發慌。以後有啥難事你就來,能幫我們一定幫。”
張慶慶推讓半天,鄭雅蘭板著臉說她:“別撕撕巴巴的,大人給你錢你就拿著。”
張慶慶裝好錢,感激涕零的走了。
她媽媽讓她過來是啥意思,她心裡明鏡似的。可她反駁不得,只好厚著臉皮來了。還好二舅二舅母沒瞧不起她,還給了她這麼多錢。張慶慶心裡很感激,想著等自己結婚了,可以做主了,一定買塊好布料給幾個弟弟妹妹做件衣服。
六月一號,小舅兒子出生,起名叫鄭書文,因是六一兒童節這日生的。小名就叫“六一”。
林涵和老媽在醫院看著那胖乎乎的嬰兒,心底一片柔軟。這是小舅的兒子,前世小舅身上的不愉快再也不會發生,林涵從心底裡為他高興。
不過林涵稀罕歸稱罕,可看過樂樂和小溯以後,她再也不想看孩子了,讓她逗著玩玩還行,她覺得自己的耐心都已經被那倆小崽磨沒了。
“小舅,你兒子這眼睛長的像你。”林涵看著這孩子還是像媽媽的地方多,不過一雙眼睛狹長。倒有些像小舅的眼睛。
“那當然了。我兒子嗎。當然像我了。”鄭亞南美滋滋的抱著兒子。
“你別總抱他,抱成尖尖腚,玉真可就遭罪了。”這是李玉芬在告誡他。
尖尖腚,是指小孩子抱習慣了總要大人抱。一放下就哭鬧不停。
“就是,我說他也不聽。”潘玉真精神的很,一點不像剛生完孩子的樣。
“嘿嘿,我不是稀罕嗎。”鄭亞南不捨的把孩子放到床上。“二姐,你咋沒把那倆小的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