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神教的話來說,就是用光明洗滌他們內心的黑暗。
而對於一些罪行特別重大的罪犯或者黑暗魔教的高階人物,則壓往光明神教總部——莫熒山,用魔武絕滅陣來“淨化”或者用聖龍涎來處決。
其他和亡靈巫師接觸過的人,如果家中富裕還能用錢物將自己保出來,如果是窮人則往往是被囚禁至死。
在這樣的措施下,甚至有一些邪惡之輩貪圖獎賞,誣告別人;而一些地方光明神教的貪婪之輩也將這看作一種生財之道,用來敲詐聚財,造成很多冤獄。
然而聖殿騎士團和教廷隸屬光明神教,即使是錯殺了人,地方官府也毫無辦法。
因此,伽斯特的民間是談亡靈巫師而色變。
而說我是亡靈巫師的傭兵,可能是一句玩笑的猜測,但是當眾人意識到這可能產生的後果時,不禁個個不寒而慄。
如果他們知道我身中魔武絕滅陣和聖龍涎後,說不定就會立刻將我趕走,這也許就是人類的特點吧,當其中的少數不符合他存在的團體的利益時,消滅或者驅逐就是自然的方法。
這時,身後傳來真氣的波動,雖然我體內沒有真氣執行,但畢竟開過“心眼”,對於這些比常人感應靈敏很多。
我回頭一看,卻是瑪花雙頰氣得通紅,一向平靜的雙眼透露出強烈的憤怒,抓在腰間長劍劍柄上的右手緊緊捏著,而舒爾也是小臉氣得通紅。
我立刻明白這是因為外面眾人對我的誤解讓他們憤怒了,尤其是這個我剛剛帶領他們戰勝了暴沙的時候,尤其讓人不忿。
我怕他們出去和他們吵鬧,連忙伸出兩手將他們的肩膀按住,當他們用詢問的目光看向我時,我只是微笑著搖了搖頭。
對於不能理解的人或者事物,人們往往會懷著一種恐懼的心情,此刻回想起來,對於平時就深藏在黑色魔法師袍下的我,的確有點像世人流傳的那種信仰黑暗的亡靈巫師,也怪不得他們誤解。
說實話,如果我處在他們的角度,也會產生這樣的懷疑;而怕因為我連累了他們和他們身邊的親人這更是一種正常的想法,畢竟這個世界有太多的事情,不是單靠人力和信心就可以抗爭的。
我想現在應該是我離開龍牙的時候了,選擇一個安靜的地方,靜靜度過我的餘生倒也不錯,不,應該說是余月。
翠兒,瑪花和舒爾他們現在已經能夠被龍牙的人們接受,在我離開後,他們自然會融入龍牙的生活中去,翠兒有雅茜照顧我也放心了。
說不定在他們的心裡,早就認為翠兒他們是被我的黑暗魔法所蠱惑的。
這個時候,外面卻傳來雅茜堅定的語音:“丹尼先生絕對不是亡靈巫師!丹尼先生不過孤僻了一點,而他隱瞞自己會使用魔法一定有自己的苦衷,每個人背後都有屬於他們自己的秘密,我們也何嘗不是如此,又何必去要求別人呢?
“如果不是丹尼先生,我們哪裡能學到高深的槍法和劍法;如果不是丹尼先生,我們哪裡可以學到只能在貴族階層流傳的各系魔法;如果不是丹尼先生,我們哪裡會有勇氣和能力擊滅這橫行數年的暴沙盜賊團,為萬萬千千的被暴沙殺害的平民同胞們報仇雪恨?
“雅西潔女神教導我們要感恩,如果我們受恩不報,反而用自己毫無根據的揣測將已白髮蒼蒼的恩人逼走,那我們和真正的黑暗魔教信徒有何分別,我們將來的心靈能得到安靈嗎?不要被內心的恐懼和仇恨矇蔽雙眼,光明永遠庇佑大家!”
“是的,小雅說的對,是我們自己想邪了,如果丹尼先生是壞人的話,我們現在哪裡還能站在這裡說話,早就給暴沙殺光了。”孟風的聲音裡滿是愧疚。
我從門縫裡向外望去,看到的是一張張愧疚的臉,和站在人群中滿臉堅定的雅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