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旦一副感慨的樣子:“追拿魔教餘孽多年,我也時常心中迷茫,難道這魔教之人便真都是些該死的惡人嗎?直到陳兄那翻慷慨激昂的話出口,我才醒悟,魔教之中,有惡人,自然也有英雄好漢。”
“我過往手段,雖然是職責所在,但多少還是有些讓人心中有愧。今日聽聞客棧內有位趙公子,我便立刻趕了過來,只想看看是不是陳兄,沒想到,還真是你。”
陳安笑笑,卻道:“刀兄這番話誇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想必刀兄這般忙碌的人,也不會單純只是為了誇我幾句才來的吧?”
刀旦臉上的笑意消退了少許,他沉默的看了陳安一會,才道:“既然陳兄對魔教之人,自有一套分辨之法,那何不與我鷹馬司合作,將一些該死的魔教餘孽,繩之以法呢?”
“這不也好過,我們抓錯、漏抓一些人呢。”
刀旦看著陳安,笑容雖然還未消退,但聲音中:“畢竟,雖然我相信陳兄是個豪傑,但在某些同僚眼中,陳兄可是個不折不扣的魔教之人呢。”
陳安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刀兄是想我戴罪立功,自證清白嗎?”
刀旦眉頭一皺:“哪來的戴罪立功,陳兄何罪之有啊!只是我個人很想和陳兄合作,以免殺錯了人,心頭不安罷了。”
陳安看著刀旦,兩人四目相對,過了一會,都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我考慮考慮。”陳安回完,那刀旦便一拱拳:“好,就等陳兄這句話了。若下定主意,只要去鎮子入口的第二間客棧找我便是。”
說完,刀旦便重新帶上斗笠,十分隨和的替陳安拉著門:“那在下便等著陳兄的好訊息了。”
“好。”陳安說完,刀旦緩緩將門拉上,腳步聲漸行漸遠,陳安則回頭看著莘柔,目光中有問詢的意思。
莘柔則一聳肩:“問吧。”
陳安看著她:“你認識這人?”
“當然,朝廷的走狗裡,刀旦可是最賣力的幾人之一,雖然實力不過一流巔峰,但手段不俗。”莘柔不屑的撇撇嘴道:“此人兩面三刀,無情無義,你與他互相利用便好,萬不可信他。”
陳安哦了一聲,隨後又問:“他和柳如雁師出同門,這事你瞭解嗎?”
“他也配?”莘柔冷笑兩聲,才道:“柳如雁師從鎮國公府的前任大將軍秦斬,靠著其父柳青的關係,學的可都是真傳的本事。”
“而刀旦軍隊出身,靠著戰功,不過僥倖在秦斬手下學了一年半載,秦斬認不認他這個弟子都不好說,所謂師出同門,也不過是往自己臉上貼金的話罷了。”
陳安恍然,怪不得,從未聽說過柳如雁還有什麼師兄弟。
陳安聽她說到柳如雁如數家珍,便知道自己和柳如雁的關係八成也早就被摸透了。
原本還想問些柳如雁的近況,但轉念一想,這事問她好像也不大合適,便暫時息了想法,等到日後自己親自去找柳如雁問罷。
“你讓我暫且不答應他,可是料定了這刀旦就在此處,也會來找我?”陳安說完,莘柔搖搖頭。
“刀旦在此我不知曉,但鷹馬司在此的眼線卻很多,你近來風頭正盛,怎麼可能不被那狗鼻子聞到味。”
“你背景複雜,他們此時投鼠忌器,也不好隨意動你,但試探是絕對會有的。”
莘柔說話時,表情認真,半點也沒有了平時調皮的樣子,顯得成熟了許多。
“我原本想著,他們若來試探你,也不會直接道破你便是陳安。你就藉著趙公子的名頭和他們合作便是,大家心知肚明,都假裝糊塗,你既能靠著這一點洗去與我魔教有染的嫌疑,又能替我們做事,鷹馬司也樂得白拿功勞,一舉三得。”
莘柔撇撇嘴:“但這刀旦上來便揭穿你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