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旦驚喜之餘,又忍不住皺眉:“這幾人如今身在何處?”
“邊關。”陳安說完,刀旦又確認了一遍:“舞陽城?”
“舞陽城。”陳安手指敲了敲桌子,淡淡道:“這幾人,最低的,也是魔教的分堂主。”
“嘶”刀旦又喜又憂。
分堂主!?魔教總共不過五個堂口,每個堂口又只有兩個副堂主,這可當真算得上是大人物了!
而且,分堂主還是最低的?
那其餘人呢?堂主?長老?還是護法?
修為又如何?
刀旦想要更詳細的資料,但陳安卻說道:“這幾人的修為都不算高,最高也不過只是超凡境界的長老,但卻都是魔教極為重要的成員,負責在邊關走私糧草馬匹,實乃我大乾之蛀蟲。”
陳安一副慷慨激昂的樣子:“我大乾近年來雖然並無戰亂,但糧食仍然是重中之重,他們將大乾的糧食賣到關外去,使得那大漠人不愁糧草,過幾年,大漠兵強馬壯恐怕定然會讓戰爭再起,實乃百姓之禍啊。”
“豈有此理,陳兄放心,這幾人,我絕不會放過。”刀旦一拍桌子,一臉憤慨。
好傢伙,再加上走私糧草,這可是大案!絕對的大案!刀旦恨不得現在就插上翅膀飛到舞陽城去。
陳安則嘆息一聲道:“還請刀兄儘快動手罷,這些人,當真是死有餘辜。”
刀旦當即起身,酒也不喝了,看著陳安,目光灼灼:“若是陳兄所言非虛,此事過後,我定要重謝陳兄!”
“我做此事豈是為了什麼重謝?”陳安做出一副被羞辱的樣子,皺眉道:“刀兄莫要小看我!”
“是兄弟不對!”刀旦連忙道歉:“那到時,在下定要去尋個上好的酒樓,宴請陳兄,不醉不歸!”
“哈哈,好!”陳安這才舒展眉頭,臉上滿是正氣:“刀兄此事事不宜遲,過幾日,我也定要親赴舞陽城,看那幾個賊子被繩之以法!”
“好!若是到了舞陽城,只管去我鷹馬司的辦事處尋我,定然不會辜負兄弟好心!”
刀旦說完,便道:“事不宜遲,我即刻便出發去先行調查幾人,陳兄大可不必著急,此事事關重大,我一人難以行動,恐怕最快也得一週才能動手。”
“好,那我便不急著趕路,說不準,刀兄動手時,我也能助一臂之力!”
陳安說完,刀旦便和他告別,結了賬,跨上一匹馬,徑直的離開了。
而且,臨走前,他還拿上了兩壇酒放在馬背,當真是嗜酒如命。
陳安舉起酒杯,看了一會,才放下。
扭頭,看看莘柔,見她還是一副侍女的樣子,陳安便知道。
外面,恐怕還有鷹馬司的眼線,正在盯著他。
陳安起身,伸了個懶腰。
“柔兒,走了,回客棧。”
他一副悠然的樣子,直到莘柔不知不覺走到他身邊而不是身後,他才低聲問道:“如何?”
“你演的這麼好,我都要替姐姐擔心了。”莘柔的回答,讓陳安微微一笑。
刀旦自然不可能全信他,但無所謂。
反正名單是真的,人也是真的,只要他抓的到人,就算是拿了陳安的好處。
刀旦以為自己踏上了快車道,平步青雲的日子指日可待。
但實際上,這的確是一條快車道,但,剎車可不在他的腳下。
陳安看著遠方,輕輕道:“接下來我們要幹什麼?”
“回客棧,我們還有事要做。”莘柔說著,語氣平靜:“有的人要離開,有的人就必須得回來,邊關的買賣可還得繼續呢。”
陳安一愣:“你是說那掌櫃的?”
“他叫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