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陳安離開了祥雲鎮,踏上了前往舞陽城的路。
只是這回,身邊除了莘柔,還多了三個小弟,與一個超級保鏢,烏圖。
遇到了羅剎門的事,烏圖也沒了再繼續待下去的心思,客棧關門之後,只是給了幾個店小二一筆錢,便決定和陳安幾人一同前往舞陽城。
有了馬車,趕路的過程就變得輕鬆了許多,雖然馬車比起陳安曾經坐過的汽車之類的現代交通工具來說簡直不值一提,但比起在馬背上屁股受罪,顛簸的馬車也算得上是享受了。
烏圖負責當車伕,坐在馬車前邊趕著馬,而那三兄弟則一人一匹馬跟在了陳安的馬車後邊,左顧右盼,一副忠心耿耿警戒四周的模樣。
“那幾個人還真是賣力啊。”莘柔無聊的掀起了馬車的窗戶布簾,看向後面的三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三人中,大哥屁股被陳安刺了一劍,即便是習武之人,可以他的修為短短几天是很難癒合的,在馬背上顛簸著,便看他怎麼坐都彆扭,扭來扭去,頗有些滑稽。
陳安聳聳肩,說道:“我也沒想到,他們會這麼認真。”
總覺得,他們是不是哪裡搞錯了什麼?
陳安扭頭,那三兄弟見到陳安從窗戶露頭看他們,當即挺胸收腹,做出一副氣宇軒昂的樣子來。
陳安搖搖頭,收回了視線,坐在馬車裡打著哈切。
越往舞陽城走,周邊的地貌便變化的越大,此時,周邊已然見不到什麼草木,只有高低不平的黃色土坡。
一股荒涼之感直上心頭,千篇一律般的景象伴隨著黃沙,讓陳安很快便重新拉上了馬車的簾子,耳邊除了赫赫風聲,便只有馬蹄聲蹄噠的響動。
莘柔舒服的背靠著馬車車廂,兩腿往陳安身上一搭,便整個人搖搖晃晃的躺下了,陳安不由有些羨慕的看了一眼她的小短腿,即便在此時也能躺的這麼舒服。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從早上走到了下午,為了讓馬兒休息片刻,刀旦才選了個黃土坡的陰面,幾人才得以乘涼休息。
有刀旦在,陳安幸運的不用再啃乾糧,只看刀旦從馬車後邊找出木材,還提著半掛羊,就地便開始了燒烤。
客棧內本來還有兩隻羊,刀旦走時,一隻直接送給了店小二們,另外一隻則早上吃了一半,剩下一半帶來當做路上的吃食。
早上陳安還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連木材都帶上,眼下看著四處荒蕪的黃土坡,這才頗為感嘆刀旦的先見之明,想必,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走這條路了。
刀旦一言不發的開始做料理,而睡了一路的莘柔這時才朦朧的睜著眼,出來吹風醒覺。
陳安揉了揉屁股,坐在地上,捂著腦袋唉聲嘆氣。
“趙公子,您這是?”三兄弟中的大哥看到陳安這樣,急忙過來噓寒問暖。
陳安搖搖頭:“暈車了,沒事。”
這馬車晃起來,跟坐船都差不多,幸虧今天天氣涼爽,要是悶熱些,指不定陳安現在都能吐出來。
果然是富家公子,平時恐怕很少走這麼遠的路吧!大哥聞言,二話不說掏出水壺道:“您洗洗臉,風一吹就能好受點。”
陳安拿過水壺,倒了點在臉上,甩了甩頭髮,清涼之下,暈車感大有消退。
莘柔見陳安這幅樣子有些好笑,他這富家公子裝起來,可還真是半點都不露怯。
忽的,莘柔與刀旦同時停下了時動作,耳朵微動,看向了遠方。
陳安見狀,順著視線看去,只能看見遠遠地,似乎有一些黑色的小點在隨風而動,卻看不清模樣。
三兄弟最後才發覺不對,側頭看去,只幾眼,便驚呼道:“馬匪來了!”
陳安差點聽成麻匪,站起身來,瞥了幾眼,倒也